公主大病初愈,不宜劳累,快过来坐啊!"
说着,申凌雪忙殷勤热情地扶着璃月坐下,那细致周到的模样,仿佛对璃月的身子很是着紧。
璃月落座,目光扫过殿内的陈设,笑道:
"良娣将这东宫布置得真是雅致,本宫三年前来此,可未有如今这般景象。
良娣当真是兰心蕙质,难怪殿下闲暇待在东宫不愿出门呢,定是留连良娣的温柔贤惠之故吧?!。。。"
璃月语气温和平静,脸上笑容未淡,可说出来的话,怎么听都有几分说不清的异样。
申凌雪笑容一僵,她与司景煜演了这么多年的恩爱夫妻,此刻仿佛被人踩住了尾巴一般,疼得几欲抓狂,面上却极力压抑着,不想给人看出丝毫端倪。
申凌雪随即恢复平静,脸上继续笑得欢畅:
"公主说笑了,殿下政务繁忙,这大殿不过是偶尔来坐坐,平时多半时间待在书房。"
“是嘛?!。。。”这回,轮到璃月变得异常惊讶了。
“那殿下真是太过分了,放着这般温柔貌美的良娣,竟然终日闷在书房!
本宫日后定要好生说说他,实在是太不解风情,又不懂怜香惜玉呢!”
申凌雪听了这番话,心里更生气了,可她此刻不能发泄分毫,只好附和着对璃月讪笑了一下。
说话间,宫女将茶水上到了案几上。
璃月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似乎品得细致:
"良娣这茶倒是特别,似乎加了安神的药材?。。。"
申凌雪闻言指尖一颤,强笑道:
"公主好灵的舌头啊,这是太医特意给妾身配的养心茶。
妾身这阵子睡得不大安生,喝了这养心茶,睡得踏实多了。
想着这养心茶对身子颇有助益,便特意煮来给公主尝尝。"
璃月放下茶盏,意味深长道:
"良娣有心了,只是本宫在大乾时看过不少医书,对养生之道和寻常药理,亦颇有兴趣。
这养心茶里若加多了‘甘遂’,可是会伤身的!"
申凌雪闻言,脸色骤变:
"公主这话是何意?。。。难道质疑妾身用此茶招待您是别有用心吗?"
璃月随即轻笑着回道:
"本宫一番好意,随口一提罢了。
这甘遂确能提升茶的香气,本宫是担心良娣日日饮此茶,享了这口腹之欲却损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本宫好意提醒,良娣可莫要多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