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这个该死的女人到底做了什么把戏……
巨大的惊恐让他下意识想要去质问伽椰子,最好能用暴力让她屈服求饶,以此来获得片刻安心……但,下一刻,他的意识忽然消失了一下。
佐伯刚雄迷茫地睁眼,此刻他还没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下一刻他就明白过来——
自己竟然成了案板上、砍刀下那颗血肉模糊的头!
剧痛传来,他惊恐瞪大眼睛,目眦欲裂,试图张嘴发出绝望的嘶吼和求饶,然而发出的只有喉管间嘶哑的气流声。
白裙女人低下头,慢吞吞举起了剁骨砍刀,嘴角咧开一个苍白诡异的弧度,漆黑眼瞳逐渐蔓延到整个眼眶。
“不——”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明明,应该是他来问责伽椰子,这个女人应该被他狠狠教训才对——
在砍刀剁下来的那刻,佐伯刚雄看见自己失去了头颅的身体,没有脑袋的四肢乱七八糟在地上挥舞,磕磕绊绊似乎想往厨房外跑。
然而,天花板上突然垂下来一丝一缕的黑色头发,笼罩了整个房间。
像是从血肉中长出来的黑发宛如有生命一样,不容抗拒地缠绕上他的身体,把那个扑腾着想往外逃的无头身体拖在血水浸泡的地板上拉了回来。
“砰。”
门关上了。
“不、不要——”
男人绝望又惊恐的痛呼很快响起,然而在沉闷绵密的黑色头发包裹的茧中,如石沉大海,悄无声息。
“咔擦。”
一刀砍在了头颅上。
【刚雄突然变了脸,伸脚向伽椰子胸口狠狠踢去,失去重心的女人向后倒去,一路摔下楼梯,昏迷过去,只有脑后勺慢慢溢出来红色的鲜血。】
“咔擦。”
一刀砍在了手臂上。
【佐伯刚雄一掌打在女人的脸上,女人头上的鲜血往外甩出几滴;没有顾及她的求饶和解释,右拳狠狠打在她脸上,青肿和血红一起铺开,骨裂的清脆声咔擦响起。】
“咔擦。”
一刀砍进胸腔中。
【锥心疼痛让女人瘦弱的身躯慢慢蜷起,但顾不上疼痛,她只想让丈夫停下拿着那本剪纸簿笔记对她大肆的洋洋得意的羞辱,不善言辞的伽椰子找不到能证明自己青白的言辞。】
“咔擦。”
一刀砍在腿骨上。
【刚雄抓起女人的头发,让她仰起脸,打开折叠刀……】
“噗呲——”
刀子割进身体里,剜出男人的心脏。
西黛尔安静漂浮在一旁,静静看着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