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就是李氏集团的李董事长,想必你已有所耳闻。”林泰山正儿八经地介绍起来,“溪莛,这位是好莱坞劳勃兄弟影业的执行总裁兰辛维亚。至于这位漂亮的女士……”
“不必说了,我知道。”兰辛维亚笑嘻嘻地打断。
赵清懿眉头一皱,却听他道:“肯定是李董的红颜知己赵清懿了!”
林泰山咧了咧嘴,笑容在古铜色肌肤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阳光灿烂。
他又哪里知道,面前三个人各怀心思,暗藏机锋。
赵清懿见兰辛维亚说话拐弯抹角,没有主动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懒得戳穿他,淡淡地点了下头,目光在诸人脸上扫过,意思很明显:介绍完了,就请走吧。
男人的表达方式则更加简单粗暴。
“我和清懿在谈事情,不陪各位了,请。”李溪莛抬起手,指向门口。
林泰山毫不在意,落落大方道:“好!那咱们有时间再聊,提前祝你们新婚快乐!”
白潍言简意赅:“溪莛,清懿,保重。”
他知道,这位个人能力强悍至极的外甥,对母亲的家族始终抱有成见。
原因一是白家长辈不断给他施压,禁止他与娱乐圈的女人有任何非工作上的来往。
原因二是白谨君的病故让李、白两家的商业合作几近崩裂,牵连无数小企业,以一种自损八百伤敌一千的竞争关系,造成了令常人难以想象的巨额损失。
当然,在这场由两大集团牵头带动的商业斗争中,自然是与世无争的李宗老先生容人三分,所受“一千之伤”,并未分担给依附他们的小企业,都由李氏集团自己承担了。
这与白氏集团的“风险皆由子公司承担”的做法,完全属于另外一个极端了。
当时,白家奉行的是“狼性”原则,凶狠,果决,利己。
但凡出现了拖集团后腿的子公司,必须严厉惩处!
在那段时间,白潍一边飞去全国各地谈业务,补充白氏集团的亏损,一边默默关注着李家的情况。
当今大文豪李宗跟
北宋皇帝宋徽宗很像,都是那种喜好专研书画却被安排在了“领导”位置上的无辜者。
他很敬佩李宗,内心里却又很矛盾。有时候希望李氏集团彻底完蛋,有时候又希望妹妹白谨君的夫君能够干点正事儿,把李氏集团重新做大。
然而最后力挽狂澜的男人,竟然是白谨君的儿子——李溪莛。
当那位已经七十五岁高龄的白琦看见外孙子像坐火箭一样,从一个商业圈里默默无闻的后生,成为了内地乃至亚洲的最年轻首富。
他很欣慰。
也多次组织家族会议,言道过去的事情就算了吧,白谨君的病故又不是因为李宗没有照顾好,她嫁过去之前不就身患隐疾吗?
久而久之,白家对李家的仇恨,也渐渐淡了。
或者说,他们已没资格恨了。
白潍掏出名片,放在赵清懿面前的餐桌上,脸上挂着身为长辈的和蔼微笑,“我的外甥如果欺负你了,给我们打电话,上面的号码是你外公的,哦,也就是前董事长白琦,下面的号码是我的。”
“还未过门,我还是先敬称你一声白叔叔吧,”赵清懿将名片抓在手里,微一鞠躬,“您走好。”
白潍赞许地点了下头,不再逗留,转身向门外走了几步,却发现兰辛维亚堵在门口,一脸阴沉。
林泰山也很纳闷,轻声提醒:“我们该撤了,人家还得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