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赵清懿气喘吁吁地与李溪莛分开时,整个静安山区的雪,都已融化成一滩在骄阳下蒸发的水汽。
“你疯了,我们会迟到的。”她又羞又气,恨不得抬起脚将那男子踢下床去,手脚却软绵绵地没了力气。
“怎么会,现在才……几点啊?”李溪莛抬起手腕想看一眼时间,才想起在方才的缠绵时,他把身上所有的东西都除去了,同样的,赵清懿也没有任何保留,包括头上的发卡、手上的戒指。
“你这样会死掉!”她咬牙道。
他倒是信守承诺,没有在婚前占有她,可他方才吻遍了她的每一寸肌肤,甚至连脚趾都不曾放过。
这般行为,与做那事有何区别了?
赵清懿微微瞥了他一眼,又仿佛受到惊吓似地收回目光。
有区别。
区别太大了。
她只是感觉很累,很热,如被掏空了一般,可他却像是在身体里埋藏了一颗炸弹,随时都能把自己给引爆。
尤其是当金色的阳光投射进来,将白色纱帘下被清风翻动的阴影一点点驱散,让这个世界上最狰狞也绝非常态的东西,原形毕露地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疯了吧!跟自己过不去!”她又重复了一遍。饶是她再怎么伪装云淡风轻,也压抑不住声音里的颤意。
她被吓到了。
“那你帮我?”李溪莛又凑了过来,被阳光抚亮的肌肉呈现出耀眼的小麦色,如同能诱人尖叫的毒药。
“滚开!”赵清懿闭着眼睛踢他,却分不清触碰到的是坚实的胸肌还是什么,又闪电般把脚收回来,“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李溪莛这才起身,下了床之后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赵清懿略感好奇,将被角掖到胸前起身看去,发现李溪莛正弯腰在地上找
衣服后,又马上躺回床上,紧接着便听到那个男人得意的大笑。
她气极。
抬手将枕头砸过去,只听一声闷响,也不知道砸到了何处。
她羞怒道:“你先把自己遮上!”
“早晚要看,怕什么呀。”李溪莛理直气壮。
他拥有着能令所有男人都嫉妒的完美身材,在爱人面前展露一番倒也无可厚非,尤其是在那个他深爱着的、虽已琴瑟和鸣却未“敦伦”一次的女子面前,便会不由自主地展示自己的优点,以美色引诱之……
对于自己的承诺,他深以为憾,却也只能靠如此方式“泄气”了。
“快滚!找你的冰块去!”赵清懿又把一块枕头砸了过去。
当清凉的风抚进卧室,让羞臊的心渐渐冷却下来,赵清懿才开始穿衣洗簌,李溪莛却似跑到暗处偷偷地干着某种不要脸的勾当,没再出来打扰她。
赵清懿脸色羞红,心想那厮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缺少自控能力,便去隔壁他所居住的卧室想吓一吓他。
卧室没人。
卫生间也没人。
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洗手台上干干净净。
她略感疑惑,又走到二楼客厅扶着栏杆向一楼张望。
渐渐地,开放式厨房那边传来杯碟碰撞的轻响。
她淡淡一笑,起床有温存,穿衣有早餐,这是每个渴望爱情的单身女孩都想走进的生活吧?
真好。
李溪莛的手艺日益精湛,效率高、味道香、卖相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