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沉御凤眸盯着温云眠,目光像是被磁石吸引,他浅浅勾唇,“传。”
温澈从外走进来,身上赫然是一个普通侍卫的衣服。
太后猛地意识到了什么。
中郎将面如死灰,像是见鬼了一样盯着温澈。
温澈恭敬行礼,“草民参见皇上!”
还未受封官职,温澈倒是很懂规矩。
“到底是怎么回事。”
帝王问话,他如实回禀,“启禀皇上,草民昨夜受命前去寻找顾将军和徐小公爷,没想到竟然在骑马的时候遭人偷袭,而坠入悬崖。”
“草民抓住了藤蔓,可没想到中郎将竟然割断了藤蔓。”
“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敢污蔑我。”中郎将脸色苍白,色厉内荏的盯着他。
温澈不卑不亢的将断掉的藤蔓拿出来,“皇上请看,这藤蔓本就是极其坚韧的植物,轻易割不断,但是这节藤蔓十分整齐,可见是用了很大的内力。”
“那也同理,一定会在掌心留下淤青痕迹。”
中郎将手指发抖。
他污蔑温澈的招数,也都用在了他身上。
“草民坠崖时,中郎将为了销毁作案工具,将匕首一同丢下来。”
“这个匕首草民已经查过了,是金瑞武行的刀子。”
温澈字字珠玑,有理有据,“这个武行是不对外私卖这种刀子的,除非提前定制。”
“于是草民拜托谢大人去查,证实了这把匕首就是出自中郎将半个月前买的。”
中郎将慌了,“皇上,不是微臣!”
君沉御神色冷寂,“掰开他的手。”
御前侍卫快步上前,掰开中郎将的手和匕首把柄对比。
果然,是他动的手。
温澈继续道,“当时因为草民是第一次带着金吾卫的队伍,再加上天色太黑,他们没看清草民的长相,于是草民当机立断,和悬崖下的一具尸体互换衣服,”
“也就是殿中的这个尸首。”
“他手上的痕迹,是伪造的,因为这具尸体应该已经死了好几天了,只因天气冷,才没有腐烂。”
中郎将彻底懵了。
顾卫澜和温澈对视一眼,两人相视一笑。
温云眠哽咽,“皇上,中郎将和顾家八竿子打不着,为何要害温家和顾家?”
“也不知道中郎将到底是受谁指使,还请皇上为臣妾和顾家做主。”
温云眠的眼泪说流就流。
鹤氅铺落在地,美人楚楚可怜,看着摇摇欲坠。
辅国公这会已经明白了,他孙儿是被人利用,当枪使了!
他颤颤巍巍的走到大殿中央,“皇上,老臣想到,前两日华国公府的世子经常去见名儿。”
“名儿不是一个爱挑事的人,但是老臣却听见他们二人在书房里,华世子频繁挑唆我孙儿,说顾将军要将我孙儿驱逐出神武营!”
“而能够调动金吾卫,抢了华世子正将位置的,也是顾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