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吏卒骂道:“不卖,不卖你就滚,不过你的猪肉留下,老子帮你卖,赶明你敢来,关你大牢!”
那胖子一愣,没想到这税吏居然有这一手,磨挤半天,显是舍不得那块肉,最后无奈只得咬咬牙认栽,东凑西借,交足了事。
“你。”高个吏卒一指陈波,喝道:“拿钱来!”
陈波伸手“夸”的一声,又提溜一半猪肉摔案上,低头自顾剔排骨,根本没理睬他们。
“哟呵,小子,好大的架子,老子跟你说话呢!”
那吏卒见他生得凶恶,黑凛凛的象头蛮牛,倒也不敢太过嚣张,可是等到他摸了摸腰间的佩刀,心气又上来了,故意扭了扭屁股,佩刀来回地晃动,催促道:“说你呢,赶交钱!”
刁云怪眼一翻,“要钱,天王说了,免税了,天王要钱,做臣民的没有话说,不然的话,没有!”
“我说的话,就是道理!”
“别说你俩***来,天王老子来,也没有。”陈波突然大声道。
众屠户们见有人出来创梗梗,都歪着脑袋看光景,虽然不敢大声议论,却也都在窃窃私语,有的人还在捂着嘴偷笑,显然看有硬点子跟他们较劲很高兴。
那高个吏卒下不来台,闹个满脸红,抢上去,一把揪住陈波的衣服,照他肋下“咣咣”就是两拳头。
陈波身强体壮,哪里在意这两下,只是他挨了几下后,大声道。”乡亲们你们看好了,是他打人,“
第十八章长安(18)
说完陈波道,“是你们逼我的。”说罢,陈波眼睛一眯,铁锤般大的拳头一拳导过去,正那人面门,把他打倒在地。
这一拳出去,在场一片寂静,大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吏卒爬起来,已是乌眼青,不禁恼羞成怒,“唰”得拔出佩刀,叫道:“老子剁了你。”话音不落,已经兜头一刀劈下,另一个矮个吏卒也拔出刀,从侧面拦腰也是一刀。
可是说时迟,那时,陈波霍然掀翻肉案,一个箭步跳过去,不知道从哪里一边,只见一道寒光闪过,手的牛耳尖刀对准一人的小腹戳进去,手腕一转,拔出来,血喷射而出,回转身,一手抓住另一人的发髻,反手又是一刀,刺进他的心脏。
这一切说起来很复杂,可是实际上,居然是一呼一吸也就完成了,众人都傻眼了。
只是片刻之后,围观的商贩见杀了官差,一哄散了,陈波收起尖刀插在腰间,大踏步地走了。
陈波穿街过巷,一气逃到万家绸缎庄,推推院门,插着门栓,陈波单手用力一推,“嘎吱”一声弄断门栓,闯进去,叫道:“永哥,永哥!”
院内静静的,屋内有人压低声音道:“是谁!”
陈波进了里屋,兴奋地道:“永哥,已经做了!”
只见屋内乱糟糟的,衣物鞋帽弄了一地,慕容永正在更衣,深褐色的紧身窄袖短衣外罩一件皮袍,勒一条蹀躞大带,羊皮裤下一双水牛皮长靴泛着莹亮的光泽。
陈波怪道:“永哥,你干嘛,怎么你还真的把这儿当家了!”
慕容永神采奕奕,打量陈波道:“为什么不呢,“说完冲着隔壁努努嘴,道:”那衣服多,去把你那身带血的行头扒了,挑件合身的穿上,我领你去见一个人!”
陈波听了,自然不疑有他,就很听话的去地换了衣裳,跟着慕容永往外走,边走边道:“永哥,我杀了两个氐狗,就刚才!”
慕容永绽出笑意,“杀得好啊,往后就不是一个两个的氐狗让你杀,会是一群又一群的氐狗让你宰,你可别害怕手软呐!”
“放心吧永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