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柔地揉开我眉间的皱折。“你最近的火气很大。无关紧要的人不值得你烦心。”
这么说还差不多。“她常纠缠你?”
“不胜其烦。”他头疼地揉揉太阳穴。
“怎么两兄妹都同一德行……”我喃喃自语的埋怨起,这样的学生生活未免也太热闹。
衣仲文的表情倏变,“他又去骚扰你?”
“我能应付……”
可恶,一定要分开他们。“你们够了没?搂搂抱抱要到什么时候,没瞧见我在这里吗?”无理取闹的凯瑟琳大声叫嚣,硬是要挤开两人争取发言权,她痛恨遭到漠视。
“你随时可以离开,我们并未限制你的行动。”冷漠疏离的语气出自衣仲文。
“我为什么要离开而不是她走,诺斯教授要你带领我学习知识。”她搬出他的指导教授大名,意思是要他有责任感,他该陪的人是她。
“你是来学习知识的吗?”他不客气的斥责,对她种种蛮缠的行为感到烦躁。
她不觉不对地仰高下颚。“获得我的垂青是你的荣幸,你别不知足。”
“承受不起,我会向教授言明能力有限,无法款待伊斯蓝特小姐。”他拥着心上人想走了。
“你敢?!”她立即像头野马似的冲上前,愤怒的神色充满怨怼。
“我不接受威胁,不管令兄捐献多少奖学金。”他很清楚她是靠钱打通关系才得以入学,交换学生的名义不过是台面上的应酬话,其实她和旁听生没两样,上不上课无所谓。
“你……”从未遭过拒绝的凯瑟琳将怒气转嫁在于问晴头上。“你没跟我大哥去约会吗?”
她不够聪明。我感受到衣仲文骤然绷紧的神经。“我很忙。”
“你会忙什么?难道你没收到我大哥的礼物?”她才不相信,没有女人不会爱上她大哥。
我轻笑出声,惹得衣仲文发出不悦的警告,我不想告诉他是什么礼物好报复他隐瞒我凯瑟琳的事,我是个不爱吃亏的人。
即使礼物让我火冒三丈,但他不会知情,偶尔也该喂他饮两口醋,免得他老是笑我一身柠檬味。
“你笑什么,想脚踏两条船吗?”大哥怎么放她到处溜达。
“一条船我都怕人家来抢了,哪有心思分神注意何方有船来。”何况我脚短踩不到。
“你……你是故意嘲笑我是不是?我就是喜欢他怎样。”凯瑟琳蛮横地露出誓在必得的决心。
看来她还被砸不怕。“一盒蛋好吃吗?下回我带篮苹果送你。”
“你敢伤害我试试,我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她绝对要讨回这笔被蛋洗脸的债。
“是吗?”
我孩子气地取出一条橡皮筋朝她鼻头一弹,来不及阻止的衣仲文苦笑连连,赶紧拉着我离开案发现场,压根不管痛得鼻儿红肿的受害者哭得凄惨无比。
惹到我是她不长眼,怨不得我幼稚,什么人的男朋友想抢都不成问题,但是别打我衣仲文的主意,他是属于我的。
在树后看戏的左慧文走出来和我们会合,我一手挽着她、一手握着衣仲文的手,得意扬扬地用鼻孔睨人。
左慧文越过我看向衣仲文,存心当我是隐形人地向他提出忠言,要他好好防备这对兄妹,恐怕他们会有更大的后续动作。
我不作声在心里哀怨,他们分明是怕我使坏,先一步要限制我的自由,以安全为理由“囚禁”我。
唉,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怎么能怪我呢,我什么也没做,只是无事受牵连碰到心态不正常的追求者,干我底事。
道虽高,魔犹胜一筹,我岂会翻不出两人的如来神掌,他们太小看我了,我是于问晴耶!搞不清状况。
就让他们去自作聪明吧!我不在乎。风风雨雨要由我来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