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搭在上锁的门前。一声‘咔嚓’的轻微细响传来,原本上锁的门就这样应声打开,拖曳出不太明显的‘吱呀’声。
她走上台阶。
彻底踏足了从没有人到过的三楼禁区。
乔惜重新拉上门,锁也重新关上。
走上三楼。
只有一片空旷的空间,拉着的厚重窗帘挡住了尘埃浓重的潮湿味。其中,混杂着油画颜料的淡淡香味,久久弥漫在这个空间里。
空旷的一层楼。
没有洁白的墙壁。
有的只有大胆地作画,四面墙上绘画着很多面镜子,而一面面镜子中折射出来的画面。
依稀能够分辨出。
一个女孩纤细窈窕的背影。
画面的最中央,女孩坐在房间里画着画。而她手上捧着的那幅画,描绘出的景象却是破旧不堪的病院图。
以奇怪的诡异视角。
俯瞰着病院。
而某处最不起眼的地方,存在着一行无法分辨的小字,想来那应该是署名。
眼前的一切仿佛被迅速放大。
乔惜愣住了。
她站在三楼的入口处,看着整层楼的墙壁。一瞬间从脑海中袭来的,是她尘封起来的另一段记忆。
那个身影。
实在是太熟悉了。
乔惜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墙壁上所画的那道身影,就是她自己呢。
只是。
这样的画面不该出现在这里,更不该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个没有被任何灵异涉及的世界里。
画中。
一面面都是破碎的镜子,却无一例外模糊地勾勒着她的背影。
只有画面的正中央。
是最为清晰的。
一瞬间看到就能给人强烈的压迫感,这里充斥着不祥和诡异,画画的人似乎将某种病态的情感贪婪地倾注在其中。
一笔又一笔。
描绘下来的不仅仅有她的身影,还有对她的病态迷恋与追捧。
【第四个世界的画,为什么会在这?】
小黑猫系统也是轻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