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那尖锐的刺痛硬生生剜去白芝芝最柔软的心头肉,她害的……是她害的,把乔惜害成这样的是她。
她才是……
最该下地狱的那个人。
强烈的痛楚翻涌着,白芝芝拉着她手腕的手也是在颤抖,然而女孩却始终低着头,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就像是被人抽空灵魂的人偶。
什么都不剩了。
“乔惜……你跟我走,跟我走好不好,我求你了呜呜呜……”
白芝芝的腿下发软,好像在那一刻丧失了所有支撑着她的力气,她纤细的身体缓缓跌坐在地上。
染上哭腔的嗓音断断续续。
她要碰乔惜,拉住乔惜的手腕,要带她出去。
可是女孩不为所动。
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好像是放弃了,愿意当起任人摆布的木偶。
甚至。
对她的话语毫无反应。
“呜呜呜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对不起……”
白芝芝的泪水失控,嚎啕大哭着扒着地面拖着身体一点点蹭过去,期间碰到尖锐的花瓶瓷片蹭到手腕,划到脚踝。刮破白皙柔嫩的皮肤,留下血痕。
她颤抖着抱住毫无生气的女孩。
用力的,想要给她力量。
然而即便是这样,被她这样抱着的女孩仍是怔怔的,看着地上的碎片。看着散落的花瓣,看着白芝芝被划破的伤口开始渗出血。毫无反应,也无动于衷。
她麻木了。
不管是什么声音,都没办法传达到她彻底封闭的心里。
谁也没有办法抵达。
她好像谁都不敢相信了。
白芝芝瘦弱的双手抱着麻木的乔惜,嚎啕大哭着的哭声却让坐在病床上的晏深有些烦躁。男人蹙了蹙眉,看着毫无形象跌坐在地上哭泣的白芝芝。
只觉得对方这副模样。
实在是难看又碍眼。
“这……这是发生什么事吗?”
听到声音急匆匆赶过来的护士,看见这一地狼藉又看到那边的白芝芝和乔惜,当场就愣住了。
坐在病床上的晏深无奈叹了叹气。
“有人来闹事,麻烦您请她出去吧。”
温文尔雅的男人用目光示意着,看向那边崩溃大哭的白芝芝。后面几个匆匆赶来的护士也是愣住,有人上前去轻轻拉开白芝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