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也还是一声不吭,被湛豪怒骂过训斥完之后,他就拖着那样残破不堪的伤痕累累身体回到自己的房间了。
乔惜给他的小药箱还在。
只是却没有女孩的身影。
湛柒看着以往乔惜经常给他用的那瓶药,攥在手心里,垂下的眼睑敛去眸中的阴郁和幽暗。
一道道交织的伤。
攀在了小麦色的匀称肌理上,被打伤的痛意蔓延开一片火辣辣的灼烧感,稍微动一下手臂就能牵扯到好几个渐渐开始肿起来的伤口。
乔惜也不管他了。
湛柒拿着那瓶药,回忆着女孩以往给她涂抹时的举动,笨拙又青涩地把药倒出来一点,开始按部就班给自己上药。
他实在是没用过。
以往都是乔惜给他上药,现在自己来涂,难免笨手笨脚有些不太熟练。
不是多了就是少了。
有几次没注意,浸到伤口里。一阵刺痛更是迅速蔓延开来,让他直皱眉。
慢吞吞折腾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
期间还差点把药瓶打翻。
他也总算给自己涂完药了,如果换做是以前的他,恐怕也还是不屑上药,主要也是懒得去涂。
但是……
自从乔惜第一次给他涂药的时候,满脸担忧嘱咐他说,不能让这些伤拖着。
然后硬是要拉着他来上药。
湛柒就一次次冷淡地看着女孩给他忙前忙后涂药,上完药了又看女孩开小灶给他补习。
回想起那一幕幕。
就好像还发生在昨天。
莫名的开始不想让乔惜担心,他渐渐对这件事好像没那么抵触了。
但是……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是从他开始豢养乔惜的恶劣,把女孩的贪婪培养起来的时候。
那个时候起。
乔惜好像就不再管他了,总想着贪欢要去玩。
“叩叩叩。”
一阵敲门声,将湛柒的思绪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