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场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工作人员压抑的呼吸声和收拾道具的轻微响动。巨大的压力如同实质般压在慕容卿肩头,她站在原地,手指紧紧攥着宫装的宽袖,指节发白。腰间的刺痛一阵阵袭来,混合着导演的斥责和无数次的ng失败,让她眼圈微微发红,强忍着才没让眼泪掉下来。风光无限的影后,此刻竟显得有几分脆弱。
“卿姐……”助理小跑着过来,担忧地递上水杯和一件薄外套。
慕容卿摆摆手,声音有些哑:“我没事,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她扶着腰,慢慢走到布景角落一个相对安静的廊柱旁,靠着冰冷的木头柱子,疲惫地闭上眼睛。删戏?这对她的事业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可那该死的腰伤……
“啧啧啧,这是谁家的小可怜,躲在这里偷偷抹眼泪呢?”一个带着熟悉调侃的慵懒嗓音,如同暖阳,突兀地在身边响起。
慕容卿猛地睁开眼!只见何西门不知何时,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廊柱的阴影里。他依旧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棉麻衬衫和休闲裤,只是换了一双干净的布鞋,嘴角噙着那抹标志性的痞笑,眼神亮晶晶地看着她,带着毫不掩饰的揶揄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何西门!”慕容卿又惊又喜,所有的委屈和压力仿佛找到了宣泄口,鼻子一酸,差点真的掉下泪来。她强忍着,瞪了他一眼,“你属猫的啊?走路没声音!还有,谁哭了!”
“没哭?”何西门走近几步,歪着头仔细打量她微红的眼眶,啧啧有声,“那就是被导演骂傻了?木头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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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木头!”慕容卿气结,抬手想打他,动作牵动腰伤,顿时“嘶”了一声,眉头紧蹙。
何西门脸上的戏谑瞬间收敛,一步上前,扶住她的手臂,语气正经了几分:“别乱动。伤哪了?给我看看。”
他的手掌温暖有力,带着一种奇异的安定感。慕容卿靠着他站稳,指了指后腰左侧:“老地方,上次拍打戏留下的旧伤,本来以为好了,这次动作戏太多,又扭了一下,刚才那场戏需要爆发用力……就……”
何西门点点头,目光扫过她繁复的宫装:“找个方便的地方。这里人来人往。”
慕容卿会意,忍着痛,带着何西门七拐八绕,避开人群,来到她在片场专用的独立休息室。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休息室不大,但布置得舒适温馨。慕容卿在何西门的示意下,侧躺在柔软的贵妃榻上,背对着他。何西门小心地帮她解开宫装背后繁复的系带和搭扣,动作轻柔而专业,没有丝毫狎昵。层层叠叠的华丽衣衫褪下肩头,露出里面贴身的丝绸衬裙,以及……衬裙下,那一片白皙细腻、此刻却在左侧后腰处明显红肿发紫的肌肤!瘀伤如同凋落的花瓣,印在凝脂般的雪肤上,触目惊心。
何西门眼神一凝,修长的手指带着试探的力度,轻轻按压在红肿区域的边缘:“这里?”
“嗯……”慕容卿闷哼一声,身体瞬间绷紧,痛得倒吸冷气。
“急性扭伤,旧伤撕裂,外加肌肉痉挛。”何西门迅速做出判断,语气不容置疑,“必须立刻处理,否则别说吻戏,你站都站不稳。”
“那……那怎么办?”慕容卿扭过头,脸上带着痛楚和焦急,“还有不到半小时就……”
“有我在,慌什么。”何西门从随身携带的帆布包里取出那个古朴的紫檀木针盒,打开,一排长短不一、细如毫发的银针在灯光下闪烁着清冷的光泽。“躺好,放松。”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魔力。
慕容卿依言趴好,将脸埋进柔软的靠枕里,只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受伤的后腰。何西门洗净手,取出一根三寸长的银针。他并未立刻下针,而是屏息凝神,手指如同抚过最珍贵的瓷器,沿着慕容卿脊柱两侧的肌肉纹理,由轻到重地推拿揉按。他的指尖仿佛带着微弱的电流,每一次按压都精准地落在紧绷痉挛的肌肉结节上,带来一阵阵酸胀刺痛后的奇异舒缓感。慕容卿紧蹙的眉头渐渐松开,紧绷的身体也一点点放松下来,口中溢出无意识的、舒服的轻叹。
就在她心神完全放松的刹那,何西门眼神一凝!手指间那根银针,如同被赋予了生命,快如闪电般刺入她后腰一个特定的穴位!没有预想中的剧痛,只有一丝微凉的酸胀感,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荡开一圈涟漪。
“呃……”慕容卿身体微颤。
“别动,意随气走。”何西门的声音低沉而稳定,手指并未离开针尾,而是以一种极其玄妙的频率轻轻捻动。同时,他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绵长而深沉,一股无形的专注力如同暖流,透过指尖传递到银针,再导入慕容卿的伤处。
慕容卿只觉得一股温热的气流,从银针刺入的地方缓缓升起,如同冬日里注入的温泉,迅速蔓延至整个酸胀疼痛的后腰。那原本如同被无数细针攒刺的痛楚,在这股暖流的冲刷下,竟奇迹般地开始消散!僵硬痉挛的肌肉如同冰雪消融,变得温热而柔软。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取代了持续数日的沉重和刺痛。
“这……好神奇……”她忍不住喃喃出声,声音带着慵懒的沙哑和难以置信的惊喜。
何西门没有回答,全神贯注。他指尖捻动的频率时而急促如雨打芭蕉,时而舒缓如清风拂柳。随着他的动作,慕容卿后腰那片刺目的红肿瘀伤,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淡、消退!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正将那些淤积的伤痛和僵硬一丝丝抽离。
时间在静谧中流逝。大约一刻钟后,何西门手指一顿,捻动停止。他凝神感受了一下针下的气机变化,确认淤阻已通,痉挛尽解。这才手腕一翻,迅捷无比地将银针拔出。
“好了,动动看。”他用酒精棉擦拭着针尖,语气轻松。
慕容卿有些迟疑地动了动腰肢。预想中的刺痛没有出现!只有一种久违的、灵活自如的轻松感!她惊喜地坐起身,试着大幅度地扭了扭腰,又做了几个伸展动作——流畅自如,再无半分滞涩和疼痛!
“天啊!真的不疼了!”她转过身,脸上绽放出夺目的光彩,之前的阴霾一扫而空,激动地抓住何西门的胳膊,“何西门!你太神了!简直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灯光下,她只穿着贴身的丝绸衬裙,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因为激动,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截精致如玉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旖旎风光。美眸流转,水光潋滟,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感激和……某种炽热的崇拜。何西门目光扫过那令人心跳加速的美景,嘴角勾起一抹痞笑,眼神却清澈坦荡:“救命恩人谈不上,收费的。诊金嘛……”他故意拖长了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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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卿被他看得脸颊微热,却毫不退缩,反而凑近了些,吐气如兰,带着一丝狡黠:“哦?何大神医想要什么诊金?以身相许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