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捏着帕子假哭,“我不都是为了聿儿打点?你还有心思看破折子!
那小贱人今日敢夺我权,明日就敢掀你老底!”
“她敢!”林永康放下折子,冷笑,“妇人家眼皮子浅,掌个中馈算什么。。。。。。”
她嚣张不了多久了。
“我看她敢得很!”张氏冷哼一声,“要我说,趁早分家。。。。。。”
从此各过各的。
她不想再看见那贱丫头!
“分家?”林永康掐住张氏下巴的手青筋暴起,“大哥手握辽东十万铁骑,三弟捏着通政司的折子通道,你现在跟我说分家?
分家我们喝西北风?三节两寿的冰敬炭敬你不要了?”
蠢妇!
当真以为外头那些孝敬是冲着他来的?
张氏吃痛,也不敢躲,甩出张誊抄的账页,“那你也不看看你养外室的开销!
没有我拆东墙补西墙,你能在外头养三个外室?”
偏偏他还被罚俸!
林永康猛地掐住她脖子按在博古架上,“谁准你动我书房账册?”
“掐。。。…掐死我啊。。。…”张氏涨红着脸笑,“明日全京城都会知道,五军都督府经历滥用职权谋利养妓子。。。。。。”
林永康松手喘着粗气,“总比你拿中馈银子贴补娘家强,张家那个草包侄子,买九品官的钱。。。。。。”
她与自己彼此彼此,有何好争的!
“你!”张氏抓起砚台砸过去,墨汁泼了满墙,“林永康!当年要不是我爹。。。。。。你能有现在?”
她为这个家付出了那么多,这天杀的还背着自己在外面养女人!
凭什么!
林永康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疯婆娘留不得了!
另一边,秋水苑西厢房灯火通明。
林沁月翻着税收单子,指尖在“七成”二字上摩挲,嘴角勾起一抹讥笑。
王梅这蠢货,连账都看不明白。
难怪厨房采买能贪去三成,田庄能亏空四成。
一旁的玲秀,递过几本账册,“小姐,那几家铺子都是亏空的。
那几家铺子简直成了筛子!您看这布庄……”
她翻开泛黄的账页,“写着三年亏空八百两,可奴婢问了东市掌柜,同样的铺面每年少说赚二百两!”
“意料之中。”林沁月冷笑,“林沁雪只会挥霍,哪懂经营?”
至于王梅——
但凡有半分脑子,也不至于让人把侯府啃成空壳!
玲秀接着道:“小姐,虽说西街布庄连着三年亏空,可掌柜家里新起了宅子……”
个个富得流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