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阎决似有所觉,回过头,潮月清楚地看到他脸上升起的笑,他慢慢靠近,近到只要他上前一步,他们就能相拥。
阎决拉住他的手,“手怎么这么凉?”
潮月也才注意自己的手发冷,他没说话。
阎决继续道:“最近工作很忙?我做了你爱吃的饭菜,已经回锅两次了,再不吃,就不好吃了。”
阎决终于搂住了他的腰,轻声,“我们回家,好不好?”
潮月闻到阎决身上熟悉的淡香,他微微后仰,漂亮的脸上很淡漠,“谁的家?”
阎决非但没放手,还抱得更紧了,“我们的家。”
潮月轻嗤了一声,想说点什么,但阎决拉着他走了,他只好跟了上去。
车上阎决也一直在没话找话说,将他两只手都暖得很热。
“院子里的蝴蝶兰开的不是很好看,我想换另一种。”
“小葡萄今天抓了两只蝴蝶。”
“我把卧室的窗帘拆了。”
……
潮月忍无可忍,“闭嘴,阎决。”
不知怎么,他又不高兴起来。
阎决倾身过来,亲吻他的唇角,“怎么了?”
潮月想说你早几天干什么去了,现在做小伏低的给谁看?又想说……
阎决,你现在像一个家庭主夫。
潮月心里烦闷,闭上眼,他能感觉到阎决的气息,他没推开阎决,也没躲避,阎决的吻落下时,他眼睫不受控制地轻颤了一下。
这一吻很长,长到潮月的情绪平静下来,浑身发软地靠在阎决怀里。
阎决把潮月抱进餐厅,上面摆的满满当当的都是潮月爱吃的菜,最中间的,是鱼汤。
还有一道金黄的鸡蛋羹,上面淋了香油,香味浓郁的扑鼻。
潮月没什么表情变化,坐下后就拿起来吃了。
没几个人知道他爱吃鸡蛋羹,这样不昂贵又普通的食物。
只有没失忆前的阎决知道。
潮月没什么胃口,吃了两口就放下了,阎决拿过他的勺子,“喝点鱼汤?”
潮月无可无不可。
阎决喂了两口,笑起来,潮月瞪了他一眼,“笑什么?”
阎决:“你好可爱,我好喜欢你。”
说完在潮月发作之前吻住了他的唇,低笑着变本加厉,“我爱你。”
潮月生气了,用力推开阎决,一言不发地上楼,但阎决看的清楚,他的耳朵泛起了薄红。
这天晚上阎决再次没能进卧室,在客厅睡了一晚。但次日潮月下班,他准时出现在了大楼下面。
之后的每一天,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