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阎决,在这个过程中额头也泌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嗯,还好。”
林徐风放心了一些,但很快,他耳尖地在水声和扩音器的电流声中敏锐地捕捉到了一点其他的声音,警惕起来,“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别说谎!我太了解你受伤时候是什么样了!你跟谁打架了?还是谁打你了?”
阎决终于把衣服脱了下来,扔在地上,“没打架。”
重新被撕开的伤口流出了鲜红的血,水一淋,瞬间变成了一地的血,视角效果可怖。空气中升起令人不喜的铁腥味,但却让阎决喉咙干涩。
电话里林徐风还在紧张地追问,“那是谁打的啊?你打架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还让人打了?”
在林徐风的追问下,阎决终于又说了句,“他打的。”
林徐风声音一顿,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在阎决的语气中似乎听到了一丝愉悦,但很快他惊叫起来,“他打你?!他还打你?!我的天啊,他不是你上司吗?你不是喜欢他吗?不是不是,他为什么打你啊?”
“说话啊。”
阎决拿起手机,简单结束了话题,“是我惹了他生气。”
接着就挂了电话。
他仰起脸在水中舒展身躯,让身上的每一条伤口都被水冲洗。
黑暗能助长欲望,疼痛能刺激感官。
林徐风说他是忠犬。阎决的一只手撑在了墙壁上,勾起了唇角。
他记得很清楚,两年前的那天晚上,潮月就是在这里,洗了澡,换上他的浴袍,等他回来后,将白皙的脚踩在了他胸膛上。
他那么漂亮,那么美,他出现在他破旧的房间里时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就像天上的天使,断了翅膀,掉进了他怀里。
他以为那张皮相已经足够让他痴狂,直到他窥到了衣服下的肌肤。
忠犬?
他从不认为自己是忠犬。
真正的忠犬,在那天晚上可不会那样急不可耐地将潮月拆吃入腹。
他揉乱了天使的翅膀,撕开了天使的衣服,品尝到了极致的美味。
勾魂夺魄。
阎决无声地仰起了脖颈,颈侧鞭痕鲜血淋漓,青色的血管蜿蜒而上,他沉闷地呼吸着。
因为他动作的缘故,腰上的伤口又流血了,铁腥味更重了。
潮月力气不大,皮肤很嫩,今天用鞭子打他,他的掌心肯定也磨得粉红。打他的时候,脸颊上浮起红晕,嘴唇也艳得像玫瑰。
潮月大概不知道,他生气的样子,和在床上的样子,一样动人。
甚至更让他兴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