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喝药,药便冷了,待会陆相便又会来给娘娘喂药了。”
想到他用嘴喂药,含着药,再一点点地渡入她的口中。
舌尖敲开她的齿,口中满满的都是苦涩,她的心里更是恨意难消,脸却臊得通红。
最痛苦的是,她已经通晓了人事,通常药没喂几口,她已经酥软了身子,险些倒在陆庭筠的怀中。这种感觉更令她觉得羞耻难堪。
她一把端起碗药,将碗中的药一饮而尽,玉璧暗自捂嘴偷笑,看来娘娘还是害怕大人用那种方法来喂药的。
正在这时,有宫女进来回禀,“娘娘,沈娘子有要事求见。”
玉璧正要阻拦,崔莺却道:“让她进来吧。”
见到崔莺憔悴消瘦的模样,就连沈柔也吓了一跳,又忍不住暗暗得意。
虽然陆庭筠让人封锁了消息,但她还是轻易从潇鹤的嘴里套出了实情,知晓了崔莺因为姜怀瑾之死,刺伤了陆庭筠。
事情正在往她预料中的方向发展,既然崔莺已经和陆庭筠决裂了,那就没有必要再留在宫里,留在陆庭筠的身边碍她的眼了。
“本宫病了,都是熟人了,沈娘子不必多礼,请坐吧!”
沈柔还是礼数周全地行礼,这才坐下。
“看来沈娘子的伤已经是大好了。”
沈柔柔声笑道:“多谢娘娘记挂,妾的伤已经好多了。”
崔莺微微颔首,“那日本宫见沈娘子头上的玉梳便觉得眼熟,可否借沈娘子这把玉梳让本宫看一眼。”
沈柔将那把玉梳从发间取下,交到皇后的手中。崔莺将那把玉梳放在手里,仔细查看了一番,再暗暗觑着沈柔的脸色,从她的眼中精准地捕捉到一丝紧张不安的情绪,再不动声色地将那把玉梳还给了沈柔。
“不知沈娘子今日来是为何事?”
“此事事关重大,还请娘娘屏退左右。”
崔莺摆了摆手,示意玉璧退出去,并关上了门。
沈柔走近,在崔莺的耳畔说道:“娘娘可知陆相打算自立为帝了。”
崔莺帕子捂嘴,轻笑了一声,“沈娘子真会说笑!陆相非皇室血脉,公然称帝那不是宣告天下,他要谋朝篡位吗?各封地的蕃王定会以“清君侧”的名义带兵围剿,本宫觉得陆相还不至于会如此愚蠢。”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