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学笑了。
这么多天,他终于笑了。
他在花园玩了会儿,就回去写作业了。
誊看着李单,说:“李单,你的手在流血。”
刚才铲子用的太急,铲片又太利,把手掌割破了。
李单看了一眼,大咧道:“噢,没事儿。”
誊轻轻歪头。
李单没说错,他们几乎就是飞回去的。
搬完家,李单突然靠近他,说:“没搬完,还得回去一趟。”
誊就跟着他走了。
没想到是一棵树苗和三盆花。
李单蹲着挖土说:“你不懂,这小孩儿,心思细腻,他想什么,他不说,但很容易猜出来,知道他的心愿,就满足他呗。”
他瞥一眼誊,“朋友,我说你,就站着看,真的好意思?”
誊蹲着和他一起挖。
小树苗比之前更粗了,李单甩甩手上的血,似乎想往哪里蹭蹭,看看自己又看看誊,遂作罢。
他路过誊时说:“谢了。”
后来李单看到自己的卧室前,放着小型医用箱。
里面有碘酒,棉花,纱布,消炎药,创可贴等等一系列,一应俱全。
“靠。”李单笑了。
晚上吃饭,他和刘学看着厨房系着围裙,掌锅铲的誊,沉默了。
誊朝他们露出一个微笑。
“周、周姨呢?”李单问。
誊说:“我只接到做饭的任务。”
刘学一直认为他眼睛不太好,所以当他看到誊刀工了得,恨不得把菜切出花儿,豆腐薄如蝉翼,无影手似的,速度又快又狠又准,有一个莫名的感慨。
这诡异的厨师。
饭菜上桌,非常漂亮,堪比宫廷大厨。
李单迫不及待尝一口,喷刘学一脸。
刘学默默抽纸擦干净。
“你他妈。”李单怒了,“谁教你这么做饭的?你没有味觉吗?!”
誊沉默片刻,说:“抱歉。”
李单看着他,一时想到什么,抿抿唇,“没事。”
他起身,端着菜,“我去回下锅。”
刘学夹着碗里的菜吃,神色微变,艰难地咽了,朝誊笑,“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