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半夜给螃蟹续命,也救不回来那些已经死了的螃蟹。
第二天清晨暴雨结束,楚芃麦一家去蟹塘边看的时候,又是一池子死得很安详的大螃蟹,仅有少部分靠灵力苟活下来。
盐土寨的蟹塘境况都差不多,寨民们皆唉声叹气,一脸戚戚然。只不过,楚芃麦一家的三个小妖精脸上格外悲痛。
楚芃麦面向镜头,挂着“开朗”的笑容,语重心长地说:“观众朋友们,搞农业养殖业千万不能省钱不买保险。你们看,别的人家只是淡淡的忧伤,因为他们还有保险赔付,而我们家是深深的悲痛,因为我们没有保险。”
录下这一幕的导演,小声嘀咕:“我怎么感觉不到楚先生的悲痛呢?”
摄影大哥低声说:“主要是他穿着玩偶服,我们也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玩偶脸上开朗的笑容。”
导演赞同地点点头:“说得也是。对了,几位嘉宾的家属到了没有?”
他们节目主打爸爸带娃,是不允许孩子的母亲前来探望协助的。但现在录制快要结束,怎么着也该让人阖家团圆一段时间。
助理端着水杯过来递给导演,表情古怪地说:“已经来了,就是楚先生的家属是个男人。咳,比他高壮很多的男人……”
导演狠狠瞪了他一眼:“少管闲事。”
螃蟹死了,节目还要继续。楚芃麦……楚芃麦又开始折磨孩子了。
“爸爸,三位爸爸!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就算这次失败也一定金盆洗手!”
“爸爸们,求求你们再给我借3万块钱吧!”
“我也不想这样的,但快要出栏的螃蟹太贵了!你们一定要救救我啊!!!”
再也不想丢人的三小只怒吼:“要借钱你自己去,我们再也不去啦!以后再也不管你啦!!!”
被赶出家门的楚芃麦穿着玩偶服在家门外游荡,琢磨着怎么才能借到钱。突然,他的直觉告诉他转头看,一定要转头看。
他猛得一回头,就见一个多星期未见的万分熟悉的人在榕树下默默看着他。
楚芃麦激动得蹦起三丈高,像一颗小炮弹一样冲进对方的怀里:“陛下,你怎么来了!”
节目录制跨度长达半年,不可能一直把嘉宾关在这里,所以除了实际录制的一个多月,大部分时间他们都各回各家,种的养的东西都由节目组管理。
楚芃麦和郑云崖才仅分开一个多星期,但在节目现场见到对方,他依然无比高兴,在对方身上蹭啊蹭。
抱着爱人的郑云崖,咬着牙不松手,故作轻松地说:“嗯,来看看你。”
周围围观的节目组工作人员一脸钦佩地看着他。楚先生的玩偶服扎人可疼了,他竟然能忍住不松手,这是真爱啊。
扎够对方的楚芃麦松开手,颐指气使地说:“陛下,快,我缺钱了,你快借我3万块钱。”
郑云崖:???
借?这真是一个十分小众的字眼。自从他们结婚后,香香对他从来是“你快给我三万块钱”。
“我直接给……”
“不行!垃圾节目组不允许我们接受他人赠予,只允许我们借钱。”楚芃麦直接把手伸进郑云崖的口袋里摸出手机给自己转账。
三万到手,他给郑云崖戴上在附近赶集买到的水衣族特色山神面具,拉着对方一起去买青蟹了。
还有一个月就能出栏的螃蟹,一亩地就得卖近一万元,他买三亩地的螃蟹就得花上三万元。
一旁听到价格的郑云崖惊呆了,他知道香香数学不好,但没想到对方能差到这个地步。
他小声提醒对方:“香香,你负债四万七,就算把这些螃蟹养上一个月全部售出,也只能赚三万两千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