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儿想起那日被杜玉菲挡在门外的场景,一抹狡黠自眸底掠过,“我、师、父、不、在。”
说完,就要将门关上,就在这时,一只纤纤玉手插了进来,刚刚好把住门沿,舞儿可没有当初杜玉菲的那么多顾忌,她狠下心不顾门间的那只手,迅速将门用力关起来。
“你!”杜玉菲根本没想到舞儿会不顾两门间的手,而且还用那么大的劲把门关起来,盈盈水眸立刻含满怒气,垂眸看着那只刚被无情夹住的手,一道红色的印子横在手背上,分外显眼。
舞儿急忙把门拉开,笑脸上尽是歉意,黛眉也紧紧地蹙起,“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没想到你的手会突然插进来,没事吧?”
“你少装模作样!”杜玉菲气结的一掌推开门,走进去。
舞儿刚好站在门后,被她这么一推,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刚开始一双杏眸瞪着杜玉菲,突然,一朵如春花般的微笑在她的唇畔泛开。
杜玉菲看着舞儿千变万化的表情,还没反应过来,一阵熟悉的香味缓缓飘来,下一刻,一个身影越过她走到舞儿面前,一个大掌便将舞儿捞了起来,顺着胳膊看上去,一身紫衣的圣忆风正用柔和地能溢出蜜的眸子望着舞儿,“摔疼了么?”
杜玉菲看向舞儿,那双刚刚还挑衅地冲着她笑的眸,此刻盈满了泪水,经圣忆风这么一问,扑簌扑簌的落下来,杜玉菲愕然地看着舞儿,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舞儿又眨了眨眼,使劲儿挤了挤,两行泪水顺流而下,小嘴瘪起来,顺着搂着胳膊爬到圣忆风的怀里,搂住他的颈,“她好野蛮,我不让她进,她就把我推倒坐在地上,屁股好疼。”
圣忆风从头至尾都没将看过杜玉菲一眼,他搂着舞儿走进屋里,将舞儿安置在他腿上,才缓缓道,“进来。”
杜玉菲僵硬地走进去,站在亲密的搂在一起的两人面前,水袖内指尖狠狠地掐着手心,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减少内心的痛楚和屈辱。
圣忆风修长的指绕着舞儿颊畔柔细的发丝,“找我有事?”
“只是……看少主这段时间忙什么。”
舞儿脸上方才泛流的泪水,这会儿已经消失,只留下两道泪痕嵌在脸上,她搂住圣忆风的脖子,冲杜玉菲扬起黛眉,唇角弯弯道,“你没看到么?师父在忙着陪我呢,当然没空去找你,而且,以后也不会去。哼!”
“丫头……”他无奈地看着淘气的她,眼里尽是柔情。
她重新将脑袋搁回他怀里,挑衅地冲着杜玉菲笑道,“本来就是嘛……”
“颜琦,进来。”
颜琦端着一个木盘走进来,站在杜玉菲身旁,“少主,端来了。”
“嗯。”圣忆风抬眸,看了眼杜玉菲,又将视线落在木盘中的小瓷盘上,对杜玉菲道,“看到那个了么?”
杜玉菲侧首看了眼盘中一小颗药丸,心猛地一紧,他要她死?!
圣忆风看出她的疑惑,“放心,不是毒药。”
盈盈水眸带着不甘看着他,她并不怕死,她只是心痛,心痛跟了他三年之后,仍旧在他心中没有丝毫的分量,“玉菲不怕死。少主要玉菲死,玉菲决不苟活。”
圣忆风唇畔的笑意更深了,“把它吃了,我保证不会要你的命。”
是的,他只保证不会要她的命,但不保证不会让她痛苦,杜玉菲心下明白那颗药丸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要她吃,她能不吃么。她拿起盘中的药丸,一口气吞下,没有一分的犹豫。
“颜琦,检查她是否吃了。”
颜琦上前掐住杜玉菲的下颚,迫使她张开口,认真检查过后道,“咽下了。”
“那颗药是慢性软筋散。”
“你在妨我?”突然,心中某一处被针扎般的痛,他是她唯一一个全心全意对待的人,而他竟然还不信任她?!她承认三年前是她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