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教教主不可能什么?”
“太子说,这些事情极有可能是日教所为,但是我排除了三大护法的可能,你觉得有可能是日教教主么?”即使知道舞儿可能不知道,也还是说了,毕竟跟她一同出来,不用岂不是浪费资源,说不定这家伙一句不相干的话,还能给他点启发。
“你问我,那我不说点什么,就太辜负你的好意了。”舞儿捧起笑嘻嘻的脸,胳膊撑在桌上,“为什么认为日教教主不可能?是因为江湖上传言日教教主7年都不曾出现过?告诉你,我被圣忆风掳到魅门的期间,就是被日教抓去,而且还是他们教主本人。”
独孤翊愕然,“你被日教抓去了?!”这家伙命可真大!
随即压下惊讶,蓝眸变得深黯,望住舞儿,眼底闪过一丝莫名情绪,她竟能安全出来,日教应该不知道她的身份吧,不然一定会斩草除根,“7年了,还是出现了!”
当年灭绝门被毁,依他多年搜集的资料和猜测,很有可能是日教所为,因为没有准确证据,因此没有告诉绝姒,以防她冒然行事。
“是啊,所以说,很有可能呢!”舞儿没有注意到独孤翊的异常,只当他在感叹日教主重出江湖,江湖再也不会安宁。
独孤翊沉眸,思索着舞儿的话,日教不是善类,既然不知道舞儿的身份,却将舞儿抓去,还安然无恙的放回来,这太奇怪了。看来他需要向绝姒确认一些事情,若不是日教所为,那就只有一个人选——圣忆风。
第一百二十九章
是夜,被雨水冲刷过的锦绣镇,渗着淡淡的凉意,万籁俱寂的时刻,在梨花落第五楼的一间房内,传来一道暴怒的女音。
“要疯了!我为什么要跟你住一间房哪!”舞儿双手叉腰,粉嫩的小脸气的圆鼓鼓的,站在木桌前,对俯首案边的独孤翊大声质问。
独孤翊轻轻地皱了皱浓黑的剑眉,视线留在纸上,奋笔疾书,他需要尽快得到绝姒的回信,或许,这个案子真是司空耀设的一个局,“没有房间。”
舞儿眼角瞥到桌上的一只笔,唇角勾起一抹绚烂的笑,声音依旧透着严重的不满,“这么大的妓院竟然没有房间!你当我是好骗的哦!”
独孤翊还是低着头,眉角微微上扬,心底一个声音在舞儿话音落的同时响起,你真的很好骗。
舞儿放下插在腰间的手,顺手拿起桌边蘸了墨汁的笔,转身而去,“不跟你争,我也要去给无影大哥写信了。”
独孤翊眼底刚刚才扬起笑,几乎在同时,笑意冻结在眼底,双眼冰冷的望着眼前笑得花枝乱颤的人儿,咬牙道,“你还真敢!”
舞儿捂着肚子,一手扶在桌面,天啊,木头果然是木头,反映真够迟钝的,这回真让她得逞了,谁让之前每次都比他反映慢!
隐去笑意,可是肚子还是因刚才的剧烈运动,有些酸痛,舞儿的视线在独孤翊脸上游走,只见那张俊的脸上,凭空多出了一个大大的叉,在高挺的鼻尖处相交!
哦,还有些不一样,舞儿忍住笑,一步步后退,原因是本该冷漠异常的脸,此刻却是怒气冲天,完蛋了!这是她的第一个反映,独孤翊生气了!
独孤翊抓起桌边的毛巾,慢慢地将脸擦拭干净,眼睛一直盯着心虚的舞儿。
“呃,你别过来哈,”舞儿心底已经在打鼓了,他看起来似乎很生气,嗯,真的很生气,“那个,我也没有想到会得逞啊,啊!停住,别往前走了。你想想嘛,之前我哪次动作快过你,今天真的,真的只是失误。正常情况应该是你在我落笔之前就反映过来嘛!”
舞儿一手当前身前,指着一步步靠近的独孤翊道,“我也不是说你反映慢啦,你,你停!停!别过来了!”
“是我超常反映啦,真的!真的!”说着还猛点头,以证明自己的真心。
“我跟你说,你别以为我好欺……”
“啊——————”话还没说完,舞儿头一阵晕眩,整个人被独孤翊拦腰扛在肩上,一双玉腿在独孤翊身后猛踢。
她又惊又恐,“你,你竟然这么对我!你个大木头,死木头,猪木头……”
砰!
天旋地转过后,她本以为后背会有一个疼痛的冲击,却完全相反。舞儿睁大眼睛,发现一个健硕的身体正压在她的身上,而她竟然躺在软乎乎的床上,天啊,他竟敢这么对她!
她不要活啦!除了师父她还没有跟别的男人这么亲近过!更别说一起躺在床上!
独孤翊冰蓝的眸子不知何时,已经绽出蓝色焰火,在眼中不停的跳跃,舞儿还没有缓过神,只觉得在他眼中映出的她呆的像个白痴!
不管她平时在怎么装,这会儿和一个不曾如此近距离接触过的大男人贴这么紧的躺在床上,她也无法继续冷静下去了。
她气愤地握着粉拳,捶打他的宽阔的肩膀,“你给我起来!”
打在他肩上的拳头对他来说根本就是蜻蜓点水,独孤翊轻松的抓住乱舞的胳膊,拉过至她的头顶,异常湛蓝的眸闪着火光,低沉的声音自喉间逸出,带着一些沙哑,“如果我说不呢?”
宛如火炬的双眸,让舞儿终于有了危机感。
这种眼神,在师父那双清明到不染一尘的眼中也出现过,问题是,每次出现这种眼神,都会……舞儿猛地噤住嘴,大、大木头不会是……
……
第一百三十章
夜好静,静中浮动着即将要爆发的不可预知的危险。
舞儿瞪着那双很欠扁的蓝眸,心噗通噗通直跳。陌生的体息,完全不同于师父身上散发出的熟悉温柔,而是让人紧张的霸道悍然,她的确因这种气势而心慌,却与害羞无关。
“我告诉你,你不可以!”大脑瞬间空白之后,舞儿小心地观察着蓝眸的变化,试着给他讲道理,严肃的音调因害怕露出颤抖的尾音,“我们这样是不对的,啊那个!男女授受不亲,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来就不合礼教,而且!我们倆还躺一张床上!这传出去像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