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裕甩了甩衣袖,他现在有女万事足,才不着急登基呢。
沈清平也不接话,只带着宋裕往前走。
“这个破庙以前住了许多流民,殿下知道后连下好几条命令,如今流民越来越少,破庙也已被修缮,重新供奉起香火。”
“还有北边那里,是殿下出银子建的第二个女学,我记得当时殿下说,不能让像公主一样机灵的小姑娘没有学上。”
“还有。。。。。。”
沈清平好似对每一个在宋裕的推动下,产生巨大改变的地方都了如指掌。
看向宋裕的双眸里,是格外郑重的尊敬。
宋裕心神微颤。
“沈三,还是你记性好。”
许多东西,他都有些忘了。
沈清平轻笑出声,“身为东宫属官,未来的丞相,自然是要把殿下的每一份功绩都烂熟于心,无论大小。”
“百姓们都感念殿下的恩德。”
沈清平停下了脚步。
夜色下,两道同样身姿颀长的身影相对而立,一道暗紫鎏金,一道素白清冷。
“臣只是想说,无论殿下是否愿意登基,您如今都已经有了君王该有的样子。”
他和殿下自幼一起长大,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殿下最需要的东西是什么。
是肯定。
被叫了二十多年纨绔的人,最需要的是肯定。
宋裕眼神发亮,而后又快速恢复如常,整个人还有几分吊儿郎当,一身痞气,臭屁极了:
“那是自然。”
“本王是挑着父皇和母后的优点长大的,又有阿欢这样的女儿,和你这样的好兄弟,以后定是明君。”
宋裕大步向前,朝着身后的沈清平招手。
沈清平笑的双眼弯弯,快速跟了上去。
一刻钟后,两人在迎春楼前驻足。
自打宋裕不许官员踏入迎春楼后,迎春楼的生意一落千丈,如今已经开始改成做只唱曲儿不卖身的生意。
忽的,宋裕眼睛瞪大。
一道熟悉但又有些陌生的身影出现在迎春楼的二楼栏杆处,只见媚儿明显大着肚子,早几年便为自己赎了身。
宋裕拍了拍沈清平,一副替好兄弟惋惜的模样:
“沈三,你老相好有喜了,可惜孩子不是你的。”
沈清平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
他当年只是喜欢听媚儿唱曲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