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李果年幼时好斗,该不是长大后也这样。
&esp;&esp;“我跌落在竹丛里,不慎扎伤。”
&esp;&esp;李果不敢说他去妓馆跑腿的事,不光彩,何况也不愿在赵启谟面前提起绿珠,觉得不好意思,这是很私密的事。
&esp;&esp;赵启谟听李果这么说,并不信,他猜测恐怕和位女子有关,李果手上才会绑着条香巾。
&esp;&esp;以李果年龄,他有喜爱的女子很正常,不知道是怎样的一个人。
&esp;&esp;阿鲤往李果掌中洒药粉,女婢拿条干净的手帕,再次将伤口缠上。
&esp;&esp;李果用的药粉,出自舍店居住的一位郎中之手——免费,效果似乎还不错。赵启谟家中的药粉,自然疗效更佳。
&esp;&esp;女婢端走水盆,小童收起药粉,两人离去。
&esp;&esp;李果捡起搁放在桌上的脏手帕,将它捏在手中,轻巧掩入袖子。
&esp;&esp;“你几时进入珍珠行?”
&esp;&esp;赵启谟将李果细小的动作收进眼底,李果有意遮掩,赵启谟不点破。他悠然坐着,问一些他特别在意的事情。。
&esp;&esp;“启谟,你回京后不久,我离开包子铺,到海月明珠铺当伙计,你还记得瑾娘吗?就是她家的铺子。”
&esp;&esp;李果缓缓讲述往事。
&esp;&esp;“还记得。”
&esp;&esp;赵启谟点头。
&esp;&esp;“珠铺对伙计要求高,得家世清白,得有师傅要教,本来进不去,多亏阿七帮忙。”
&esp;&esp;李果没讲王鲸的打压,以及离开包子铺后,一度在城东找不到活干的事。
&esp;&esp;“阿七现今过得怎样?”
&esp;&esp;不是李果提起,赵启谟已经忘记有这么个人。
&esp;&esp;“他呀,总说没立业不成家,到现在都没娶妻。”
&esp;&esp;李果也觉得阿七应该早些成家,省去被人闲言闲语。
&esp;&esp;“你为何离开刺桐?”
&esp;&esp;赵启谟对阿七的兴趣不大。
&esp;&esp;“听说广州比刺桐热闹,过来长长见识。”
&esp;&esp;李果不想告知赵启谟自己抓弄王鲸,以及这条死鲸鱼自从赵启谟回京,就一直欺负自己。
&esp;&esp;“你在广州有亲友?”
&esp;&esp;赵启谟疑惑,不说李果年纪小,背井离乡,到异地当浮客(外来人口),言语不通,如果无人投靠,根本无法立足。
&esp;&esp;“没有,我一个人。”
&esp;&esp;李果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