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乐言看到他,松了一口气,抱怨道:“我还要问你出什么事了,电话也不接,你家alpha都要报警了!”
林笙看了看手机,有十几通未接来电。
晏乐言走进房子就说了一句好冷,他把灯打开,又把四处大开的窗户关上。
林笙的电话不知道为什么成了静音,现在又震动起来,他立刻接通,轻声喊道:“屈柏远。”
屈柏远声音很低很疲惫,“你怎么了?”
“我刚才睡着了,”林笙把耳朵紧紧贴在手机上,不想错过他一丝呼吸,“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不太好,”屈柏远说:“我爸的私人银行经理自首了,他手上有很多证据……现在我们只能尽量想办法,保住公司。”
“你爸他……”林笙想问你爸都已经那么有钱了为什么还要做违法的事,但又觉得这样问似乎不太礼貌。
“这个事情牵扯到一些陈年旧案,有商业对手收买了那个经理,”屈柏远稍微解释了一下,但是事情很覆杂,他电话裏也说不清楚,“我需要在这裏呆一段时间,你乖乖等我回来,好吗?”
“嗯……好。”林笙心裏没什么底地答应了,他不想让屈柏远在这个时候为他担心。
那边好像有人在跟他说话,屈柏远对那个人说等一下,然后对着电话说:“我现在还有点事,明天再联系你,早点睡吧。”
“好……”林笙感觉他要挂电话了,又说:“等等!”
“嗯?”
“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屈柏远很轻地说:“我也是。”
晏乐言看到他挂了电话就好像整个人都被抽掉了灵魂,十分想骂他两句没出息。但现在的他看起来很脆弱,让人不忍心大声对他说话。把骂人的话忍回去,换了一种关怀的语气说:“饿不饿?要不去我家吧,我给你弄点吃的。”
“不用了,我没有胃口。”
晏乐言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来安慰他,只好说:“要不我今天晚上留下来陪你?”
林笙勉强扯出一个笑脸:“不用,我没事。你回家吧,很晚了。”
他觉得头有点痛,可能刚刚在沙发上睡觉冻感冒了。
晏乐言走到门口,又不放心地回头看他,林笙摆摆手,“我真的没事。”
第二天早上醒来,觉得感冒加重了,头很痛,身上的骨头也很痛。腺体发出针刺般的疼痛感,浑身的血液都在渴望屈柏远的信息素。
之前收拾行李的时候装了一件屈柏远穿过的外套,他把衣服拿出来盖在自己脸上,残余的红茶香味让他稍微缓解了一点。
林笙盘算着他也许能坚持一个礼拜,等到屈柏远回来。他不想表现得太软弱粘人,好像离了谁就活不下去。
屈柏远这几天很忙,给他打了电话要过很久才能回,匆匆说几句话又有事挂断了。
他穿着屈柏远的衣服过了一整天,等到衣服上的味道渐渐散去,就去买了很多大吉岭红茶回来。刚刚喜欢上屈柏远的时候他就是靠这个味道来消解思念,但现在好像不管用了。
感冒更加严重起来,吃了药也没有什么效果。一身的骨头像是一寸一寸被打断了那样痛,精神状态也很糟糕。
对屈柏远的想念变得非常具象,从信息素的气味到皮肤的温度,都一丝一环地拉扯着他的躯体和灵魂,如阵痛一般,每隔一段时间就狠狠地撕裂他。连续两个晚上无法入睡,跟屈柏远在电话裏说过晚安就开始感到不安,偶尔睡着几分钟,就会因为撕心裂肺的想念而马上醒过来。
林笙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仅仅离开他三天就像要死掉一样,看来夸张的誓言不能随便说,说一说就成真的了。
到了第四天中午,晏乐言抱了个保温桶过来看他,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