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菀微微一笑:“你们呢?是要违抗先帝遗命吗?”
有人膝盖一软就要下跪却被一旁的人拦住了。
他们并不行礼,却也没有出言反抗。看来绝大多数是要做墙头草了。
“原来成国国主竟然是个女人。”抚国公脸上难掩轻蔑之色。“你胆子不小,竟敢登堂入室来窃国。来人啊,给我拿下!”
陆青悠悠道:“抚国公这是公然造反啊。要我说何必如此心急,我们几人不是不识陛下笔迹,看看遗诏不就是了。张内监,可否让我们一观遗诏?”
张保皱眉道:“陆大学士所言本应遵从,可是陛下下诏之时手臂已然受伤颇重根本无法执笔,遗诏乃是陛下口述由我来代写的。恐怕无从辨认笔迹。”
抚国公冷笑一声:“这就是死无对证喽。”
张保忙道:“陛下口述之时,还有殿前护卫溪风在侧,他可作证……”
抚国公一挥袍袖:“得了吧,谁不知道你们都是一丘之貉。”
陈菀浅笑一声,眼神却坚定有力她望着抚国公道:“抚国公,你口口声声不信遗诏,你可有什么凭证?没有的话你就是在胡搅蛮缠,不尊先帝。”
抚国公奋力一指狠狠道:“就凭你不是空桑皇族之人。先帝怎么可能让东秦国改姓他姓!”
陈菀反问:“遗诏上分明写了,依旧保留空桑一族皇室待遇你没听见?”
“况且东秦帝位传承素来不是以血脉为先,否则英德帝也不会放弃亲子而传位于兄长不是吗?先帝将东秦交给我意在铲除南秦统一国土,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吗?抚国公以为凭借如今的太子,哦……还有您这位太子舅父能够对付得了南秦吗?”
“你!”抚国公被气得双颊通红,却一时想不到对付她的话。
“住口!”
皇后擦干眼泪一脸恨恨,她瞪着陈菀眼睛似要沁出血来。
“你这妖女,哪怕陛下真的病糊涂了要把东秦交给你,那也是你用了妖法蛊惑!绝不可能是陛下真正的意思。陛下曾不止一次对本宫言明对太子寄予厚望,他要本宫好好教导太子。他怎么可能会放弃太子!绝不可能!”
皇后如今除了失去丈夫的悲痛还有自己的儿子不被信赖的愤怒,她这样一个从小被教条规训得四四方方的贵族女子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失态。
对于皇后陈菀其实多了几分怜惜,她不想过于犀利地对待这样一个伤心的女人。她只好尽量放柔声音道:“皇后殿下,这其中有内情……但是先帝此举绝对不是因为放弃太子,恰恰是为了你们母子好……”
“住口!妖女!”皇后忍不住嘶喊:“休要蛊惑我,我自有自己的分辨。”
“说的对,妹妹。”抚国公站到了她的身边:“有哥哥在,没人可以动太子的位置。”
陈菀不再管抚国公兄妹,而是扫视了屋里的众人,冷冷道:“你们呢?也跟着抚国公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