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以张文冶的判断何贤是保不住了。虽然何贤平日里没少孝敬张文冶,且像侍奉父亲一样侍奉张文冶,但张文冶却不会出手营救何贤。
大明的官场上有这么一个潜规则,没事的时候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但一旦出了事,不说落井下石,也一定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
张文冶为了前途计,是绝不会出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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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侍郎被带到西厂之后并没有任何大刑加身,只是把他单独锁在了一间牢房内,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这种反常的举动让何贤更感到心惊。
谷大用到底想干什么?难不成他还要慢慢玩自己?
尽管何贤开始还能保持姿态,但一段时间下来他彻底崩溃了。
没有人告诉他接下来等待他的是什么,那种暗无天日的绝望让何贤终于开口,主动向谷大用交代了一切,自然也包括他的合作者或者说是指使者寿宁侯张鹤龄。
阴暗的地牢之中,何贤垂下头颅,无奈的说道:“谷公公,能说的我都已经说了。这件事真的是寿宁侯的主意啊,何某是听信了他的蛊惑这才误上了贼船。”
牢房外的谷大用眼神中露出一丝难以名状的喜意。他看了一眼何贤手书的供词,嬉笑道:“好好好,何大人说的咱家都记下了,相信陛下一定会有圣裁的。”
“不过。”
谷大用顿了一顿,继而接道:“咱家可以告诉你,之前咱家对你撒了一个小谎。”
啊!
本已面无表情的何侍郎复又露出了惊恐的神色,难以置信的盯着谷大用。
“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咱家并没有拿到那内鬼的口供。或者说,咱家只是试了一试何侍郎。没想到何侍郎这么沉不住气,竟然主动都交代了。不知道寿宁侯得知他这么轻易就被卖了会作何感想呢?”
何贤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他们根本没有拿到内鬼的口供?
他被诓了?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何大人已经把寿宁侯安插在西厂之中的线人都供出来了。咱家只要按着名字拿人就好了。”
谷大用只觉得暗爽不已,冷笑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他甩开袖子走出大牢,立刻有两名掌刑千户凑了过来。
“厂公!”
“把这两个杂碎给咱家拿了,咱家要让他们知道背叛咱家,背叛西厂的下场!”
谷大用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
“遵命!”
二人领命抱拳而去。
谷大用摇了摇头,心道寿宁侯啊寿宁侯你找谁合作不好,偏偏找到这么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软蛋怂货,那便是老天爷都救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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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宁侯张鹤龄听说何贤被西厂番子拿下的消息后直是焦急不已。
此先,虽然也陆续有消息传出,安插在西厂中的线人已经被拔出,但并没有涉及到何贤,想不到这么快就会败露。
张鹤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