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说着就要从他怀中跳起找笸箩针线。
&esp;&esp;“先给我生个孩子吧,棠。”
&esp;&esp;他没让她继续说下去,修指轻而易举地就探到了双纤间的亵绊里,轻轻地捻,声线低哑,“行么?”
&esp;&esp;楚引歌被搵得双颊透粉,他明明就在不老实,却还要问她。
&esp;&esp;她抿了抿唇。
&esp;&esp;白川舟将她转了个身,美背尽显。
&esp;&esp;他的吻落于其上,细细密密,宛若衔着馥郁盛绽的白蔷薇般呵护轻柔。
&esp;&esp;身侧就是桐木古琴,楚引歌没稳住,不禁往前微微一倒,趴伏在了琴弦上,“绷”,弦音在屋内回响,余音不断。
&esp;&esp;“牧之,先去净室,水会凉”
&esp;&esp;她正欲起身,可他却将她箍得更紧。
&esp;&esp;“夫人放心,驿馆净室里是温汤之水。”
&esp;&esp;他触糅着两团玉圆,嗓音低哑:“常温,不会凉。”
&esp;&esp;另一手掌也未离修纤,缓缓拨开两侧的遮掩,掌心已落满了潮腻。
&esp;&esp;月色倾洒,衣帛声裂。
&esp;&esp;晚月下的浮光,浮光下的他和她照映,春意在这个炙得滚热的仲夏夜肆意涌溢。
&esp;&esp;弦音开始变得此起彼伏。
&esp;&esp;楚引歌恍惚细听,觉得竟像极了他们初见在宫中的暴雨之声。
&esp;&esp;回忆如同叠嶂,如果没记错,那一天和今日一样,也是七月十七。
&esp;&esp;伊始还只是乌云滚滚,空气闷抑,他们在藏书阁相看一眼,尔后豆大的雨点落在了她的帷帽上,发出嗒嗒之响,迫她走进了揽月楼,随之滂沱之音愈来愈低,如雄狮怒吼,扯碎了整个夜幕,他们在屏风内互相试探。
&esp;&esp;凌云戛玉,弦音如同那晚的天气,交替奏鸣,竞相激越。
&esp;&esp;还好这整个驿馆都早已被白川舟包下,无人来谴责,否则这调不成调,曲不像曲的谱,被旁人听去真当是贻笑大方,羞愧万分。
&esp;&esp;她禁不住落泪。
&esp;&esp;半晌,弦音蓦然猛得一沉,他闷哼了声,古琴被掀翻在地。
&esp;&esp;“咣”得一响,今晚的第二首曲被生生地掐断了,楚引歌的脑中突现一白光,宛若暴雨之夜的那道闪电,如同千军万马奔腾,充盈之感袭来。
&esp;&esp;月轮之下,墨发尽散。
&esp;&esp;他抱着她久久都没有动,这样的温存让他不想动弹。
&esp;&esp;良久,白川舟才拦腰抱起她,走进净室。
&esp;&esp;一面走一面还笑问:“夫人是喜欢夫君弹得《两相欢》还是喜欢自己弹的《两相欢》?”
&esp;&esp;她已没了力气,掀起眼帘觑了他两眼。
&esp;&esp;可他就是要逗她,“怎么不说?”
&esp;&esp;懒懒笑道:“不说的话,那为夫就要教你怎么在水中弹《鸳鸯欢》了啊。”
&esp;&esp;今夜看来是要跟弹曲过不去了。
&esp;&esp;楚引歌有些懊恼,早知道就不该让他弹古琴,这代价太过惨重。
&esp;&esp;她见他有不说不放了她的架势,咬唇轻语:“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