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要啊,万一他是坏人呢,”朱砂害怕地说道。
“你若是不拉他上来,只怕没一会他就会淹死了,”谢清溪转头看了朱砂一眼。
朱砂胆子小心底也善良,一听要淹死,就犹豫了起来。不过想了一会她又说,:“那咱们去庄子上叫人吧,若是人多,自然就不怕他害人了。”
谢清溪看了一眼躺在水里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还是活的人,只觉得好笑:“就他这样的,你还怕他害人?”
“你真没认出他是谁?”谢清溪狐疑地看了眼朱砂。
亏得这丫头当初还夸,宋家的少爷长得可真好看。
“他是谁啊?奴婢怎么会认识呢,”朱砂这会一听是自己认识的人,就急急又转头去看。
这会冯小乐正拖着人上岸,只是那水中之人看着已有十四五岁的模样,他自然不够力气拖他。朱砂赶紧跑过去帮忙,待两人将他拖过去后,谢清溪站在他上方看了半晌,突然吐了一口气。
“还真是他?”谢清溪轻喃。
朱砂急问:“小姐,这谁啊?你认识?”
“江南布政使宋煊的长子宋仲麟。”
一个从二品大员的儿子居然会顺着小河飘下来,而且看他伤势,只怕还是被人追杀的。
谢清溪突然有一种麻烦找上门的感觉。
第40章 谢玛丽苏
寿康宫中,太后盯着跪在地上的人,一向温和的她此时泛着冷冷笑意。想当初她为皇后时,先皇后宫里头也有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仗着自己颜色好便处处哄着先皇。
先头是要衣裳要首饰要吃食,到了后面就是要位分要地位要皇位了。
太后想了想以前的郝宸妃,许淑妃,沈贵人还有那个蹦达地最厉害的秋嫔,各个都貌美如花甜言蜜语,先皇刚开始都是恨不得将她们捧在手心里宠着。可到最后呢,郝宸妃的儿子夺嫡失败,不仅她本人被先皇一杯毒酒赐死,她儿子更是被终身圈禁。
至于许淑妃,那个可怜的女人,至今都不知道她的儿子其实不是郝宸妃害的。亏得她还一副为子报仇的态度,处处同自己合作。
而先皇晚年最宠爱的秋嫔,连个儿子都没生出来,如今还不是只能窝在那小小的安庆宫,同一班太妃为伍。
如今她贵为太后,竟还有人敢将她的儿子不放在眼中。
玉嫔跪在地上,身子犹如抖筛一般微微颤抖。这后宫谁人不说太后娘娘性格温和,最是易相处的。她先前来太后宫中请安的时候,仗着自个嘴甜也得了太后的几回赏赐。可怎么就那日想不通,想到此处她不由怨恨身边那大宫女,若不是她强拦着那小太监,不让他进来,也不会有今日之事。
思及此处,她不由颤颤说道:“太后娘娘,实在是臣妾该死,未能好好管束下头的人,险些酿成大错。还请太后娘娘开恩哪。”
“开恩?我只怕还要请你开恩呢,”林太后闲闲说道。
玉嫔被她这句话刺的险些跪不住,整个人便要软倒在地上。可是一想到皇上还没来救自己呢,她只得强自打起精神说道:“都是臣妾一时被人蒙蔽,臣妾根本不知是恪王爷要用医。若是臣妾知道的话,便是给臣妾一百个胆子,臣妾都不敢。”
“陈嬷嬷,给我掌她的嘴,”太后瞧着死到临头还嘴硬的玉嫔,难得狠厉地说道。
太后宫里这些积年的老嬷嬷,便是在皇上跟前都有几分薄面,又岂会将一个小小的玉嫔放在眼中。
只见陈嬷嬷上前时,玉嫔抬头朝她看了一眼,那眼中却是夹杂着几分怨毒,似乎要记住陈嬷嬷的脸。
“玉嫔主子可别这么看着老奴,这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太后让老奴赏您巴掌,那是给您赐福呢,”陈嬷嬷倒也不恼火,只淡淡说道。
只不过这话音一落,一巴掌就已经扇到了玉嫔的脸上。玉嫔本就肤白肉嫩的,这么一巴掌下去,右脸颊登时肿的老高。她待要捂着嘴角的时候,又一巴掌扇到了左脸颊上,这会两边都肿成一样高了。
“你,”玉嫔怒气上头,谁知又是一巴掌扇了过来。
陈嬷嬷淡然道:“老奴是替太后娘娘来赏你,玉嫔娘娘若老是这般盯着老奴看,旁人会觉得你对太后娘娘不满呢。”
太后在上首语气平淡地吩咐:“还同她说这些废话做甚,只管重重地打便是。哀家倒也看看,她有几两重的骨头。”
就算太后最后叫停了,皇帝都没有来。
而最后太后更是直接道:“玉嫔轻狂无端,品性不佳,如今舔居嫔位实难胜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