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夫人亲手做好带有药膳功效的酸梅汤,钱掌柜亲自将曹德送入药房。
过了一会。
曹德捧着一只木匣顺着后门离开钱家。
同一时间。
一名家生伙计从药铺前门出发,一路小跑的去了衙门。
……
“曹德,能让钱掌柜给你疏通门路,站在本师爷面前,你这个人倒是有几分机灵,只是丁家的颜面也要顾全,两难之事不好办啊。”
白河县县衙,后衙屋内。
年过四十,养生有术的高师爷慢条斯理地拨弄着杯盖。
杯中冒着丝丝凉气,一口清凉透心的酸梅汤下肚,身上燥热之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衙门里头那些蝇营狗苟的事情,能够瞒得过县令,唯独瞒不过他这位二老爷。
曹德为何而来,班头又为何引荐曹德拜访自己,连杯中酸梅汤来自何处……
乃至是曹德与丁家的仇怨。
高师爷知道一清二楚。
就连这点水成冰之法,高师爷也是略知一二。
无非是格物手段罢了。
乡下人没见识,看到水能成冰便一惊一乍。
“丁家先前逼死我爹,如今又要逼死小人,小人不得已才动手反击,清者自清,事情终有真相大白的一天,恳请高师爷留小人几年性命,容我查出逼死我爹的真相,让他老人家在天之灵安息。”
曹德毫不犹豫地丢出死鬼老爹。
一不求饶,二不献媚,一口一个为父申冤。
第一卷第12章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孝字大旗被曹德舞的虎虎生风。
高师爷闻言抬头瞥了曹德一眼:“几年?”
“一年足矣。”
一年之内混不出人模样,曹德不如找块豆腐碰死得了。
不论是衙门,还是县令,师爷,都不可能拿丁家怎么样。
乱世之中,朝廷无力统辖四方,县衙对于底层的控制力度也已经接近于无。
逐渐开始依仗地方宗族和豪强帮衬。
县衙得罪不起豪强。
丁文龙同样也不会为两个狗腿子,惹恼县老爷和二老爷。
一年时间正好捏在双方的心里承受范围之内。
“你既有冤情,为何不向县令大人鸣冤诉苦呢?”
高师爷看似随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