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叫:理智啊,
你为何着迷于星辰的衣裳,
却将她们的身体遗忘?
曾经,
在童年——我把村里河边的石子
堆来摆去,
只想从清脆的碰响中
了解源泉的哭泣。
曾经,
我申请加入波涛的协会,
我请求海鸥
为我作介绍。
在我心灵的深处有一道光,
我感觉它长着嘴巴,总是对我私语:
光明并不是为了把你导向清晰,
而是为了让你越来越靠近意义夜晚的广袤边境。
清晰:并非朦胧的终结,而是它的起始。
光,开始唤醒夜,
夜,开始唤醒渔网和波涛,
所有的一切都在嘟囔着它的名字
为它出现在大地而颤抖:
——染红天际四壁的血来自何处?
——谁在发问?
大自然是哑巴,
通往语言之邸的向导是瞎子。
此刻,有一首歌从湿润的时间上升起,
然而群星在蹒跚,月亮慵懒地仰卧,带着几分醉意
连朋友们,
也在他们为敌人搭建的监狱里睡眠。
哪儿是大地?哪儿是她的左脸颊?
或许死亡教导我们如何肇始,
但唯有生命,教导我们如何终结。
我们的历史,
依然按照锣鼓的意愿——而非理性的意愿——被创造。
什么是通行的道德?
——蜡烛,快要熄灭在令人窒息的洞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