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拍立得是过去进行游戏时,从其他玩家身上“摸尸体”
得来的道具,挺特别的玩意儿,也不知道是哪个怪谈产的,以前从没听说过;效果也很有意思,简单来说,就是对着一个区域拍照后,能显出这个区域过去特定时间段的影像画面。
龙岩当时就拿着相机这么颠颠地去了,对着被子凹陷的位置摁下快门,果不其然,得到了一张印有小爱侧脸的相片。
相片里的小爱趴在马桶上,一手拿笔,明显是正在书写着什么;再看看她手边的便签本,龙岩第一反应就是她正在偷偷和谁通信。
嗯……好吧。
看来是他有点小瞧这个花瓶了。
但他觉得这事儿其实也没什么要紧。
因为小爱今天就要死了,和她私交最密切的谢医生今天也要死了。
而那张便条,大概率就是写给谢医生的。
问题是,在他收起拍立得,回到卧室时,却发现那个道具包不见了。
那个他靠着摸尸体好不容易才攒起来的道具包,因为里面装的东西太多,甚至已经重到没法随身携带,只能找地方偷偷藏起来的道具包——不见了。
这下事情就有点严重了。
毕竟那包里都是他喜欢的东西,有些还是瞒着其他同伙偷偷攒下的。
丢一个他都心疼,何况整个包都没了?
抽到签的都已经出门了。
能怀疑的就只有留守在10楼的那四人。
就是不知道是手贱误拿,还是有人在保存记忆的前提下故意偷盗,拿东西的那人又和小爱有没有关系……
龙岩很认真地花了点时间来思考该如何试探沟通来找出那个拿了他东西的人,又该如何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让那人把东西还给自己……
然后他发现,好像没那个必要。
今天留守的,除他以外一共四个人。
三女一男,从之前的交流看,那唯一的男的还晕血。
而且他们在开局的时候就试探地问了所有人的职业和技能,这四个人全是坐办公室的,战斗能力可想而知……
算了,反正这局已经不完美了,干脆早点收尾得了,就当提前吃甜点了。
怀着这样的想法,他设法先把所有人都聚到了保洁间,跟着便转身找了自己最常用的球棒,也悄悄摸了过来。
“干嘛都这样看着我?”
望着面前渐露不安的、仿佛羊崽子一般的年轻人,他努力克制,却还是没忍住笑了起来。
“别紧张,我只是有问题想要问你们。
问完就开门。”
他轻声说着,熟练地挥了下手中的球棒,在不大的空间里,舞出呼呼的风声。
满意地看到那些羊崽子脸色更白,甚至有人已经开始紧绷着后退,他面上笑意更甚。
“是这样的,我呢,丢了一点东西。
是一个黑色的运动包。
大概这么大。”
他潦草地用手比划了下,动作间感到口袋里有什么东西划了一下,但也没在意,只认真追问道:“怎么样?有人见过吗?”
回应他的,是几人茫然的面面相觑与毫不犹豫地摇头。
如果这个时候,他愿意放下球棒,开门回去,在方才放着包的角落里好好地、仔细地找找,他就会发现,那个包其实一直都在原地,只是不知为何滚到了视线的死角,再加上光线问题,所以才没法一眼看到。
但龙岩没有。
他只是自得又悠闲地堵在这儿,慢悠悠地将问题又重复了一遍,手中的球棒一下又一下拍在掌心,毫不掩饰自己蔑视又期待的目光。
依旧没人回答他的问题。
只有站在角落的庄问梅,在视线划过他口袋的刹那,蓦地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