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去当妈吧。”
白桅愉快地更新了方案,“这样还能热闹点呢,我来当妈妈,洛梦来当姐姐,长脖子和翁老师也可以参与进来……诶,你也可以哦。
反正你可以分精神体出来,你来当爸爸好了。”
灰信风:……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打算让一个毫无防备的玩家,直接面对一个颠颠的母亲、一个动不动就失去下巴的姐姐,一堆看着就很不对劲的亲戚以及一个只剩大脑的父亲吗?
“其实我觉得你上次那个怪谈就很好了。
除了容易引起玩家冲突外,基本没什么问题。”
默然片刻,灰信风选择曲折表达自己的意见,“你继续用那个就挺好的。”
“也是。”
白桅思索了一下,认可了他的说法,转头继续在好奇打量起房屋的每个角落,终于没再纠结新方案的问题。
灰信风无声松了口气,回想了下白桅之前的话,不知为何,突然又有点高兴——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高兴些什么。
就在此时,却听白桅轻轻“咦”
了一声。
跟着便听她踩着那双大拖鞋,吧嗒吧嗒地快步走到了客厅侧面的一扇门前。
那是一扇透明的推拉门,门外就是露天阳台。
或许是因为怪谈的设定,此刻阳台外的天色阴沉沉的,半点不见阳光。
然而白桅在意的并不是这点。
隔着推拉门,她看得一清二楚——外面的阳台上,是一滩血。
新鲜的血。
至少相对厨房里的那些来说非常新鲜,整体都还维持着液体的状态;血迹的旁边,是一件胡乱团着的男士外套,同样已经被鲜血给染透。
白桅皱了皱眉,推门跨进阳台,小心拎起那件外套,展开一看,只见上面横七竖八,满是刀子划出的破洞。
“像是来打扫的玩家穿的那件。”
灰信风从白桅的影子里探出一根触须,试着戳了戳地上的血迹,很快又嫌弃地收回。
“血也是人血。”
从这个现场来看,结果似乎已经显而易见——那个来打扫的玩家很不幸,已经成为这次游戏里最先被淘汰的一个。
死得透透的,尸体都已经被弹出去了。
除了这一滩血迹和一件破碎的外套,什么都没留下。
“还是不太对劲。”
白桅拎着那外套看了一会儿,眉头却拧得更紧,“看这些痕迹,他像是被这里的主人攻击至死的。”
“可这怪谈看着不像是装了真拟仿杀机的样子……”
“或许是它装了,但你没看出来呢?”
灰信风同样陷入思索,“毕竟真拟仿杀机现在也有不同型号,怪谈主还能自己调试。
识别起来可能是没以前那么方便。”
“况且,除了仿杀机,也很难有别的解释,不是吗?总不能是这里的怪物突破基础规则的限制,直接动手杀人吧……”
灰信风也就随口这么一说,白桅却像被什么戳中似地,一下抬起了头。
紧跟着,就见她略显紧张地朝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又侧了侧头,不断确认起卧室里那员工的动向。
直到确定对方依旧好好地待在卧室里,没有任何想要出来的意图后,方转回目光,迅速地用手在空气中一划拉——
红色的逻辑经纬再次无声浮现于空气之中。
不过转眼,又迅速消失。
为了避免被本地的员工察觉不对,白桅这次的召唤依旧保持了极度的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