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哪一个好呢?”陈玲站在窗前,看着楼下公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思索着,“
就是他了。”
顺着陈玲的手指看去,是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年轻男人,脸上刮得很干净,皮肤看起来好像不错,距离有些远,但看五官还是凑合的。
“他走起路来正正规规,很有节奏感,应该是当过兵的。”欧阳首先说。
“嗯。”安阳点头同意。
“从他的衣着来看,似乎有着一份体面的工作。”欧阳继续说。
陈玲看了看安阳,期待着他的答案。
“他确实当过兵。”听见这句话,欧阳很是高兴,“不过,他应该不是退役回来的,应该是犯了错误,被开回来的,很可能是斗殴,而且现在他所从事的工作也应该不是体面的工作,很有可能是‘看场子’的。”
“你为什么这样认为?”陈玲好奇的问。
“你小子胡说八道什么?”欧阳也有些窝火。
叮铃铃···叮铃铃····
“喂,我是欧阳无水···哦,是你啊···”欧阳捂住了话筒,不好意思的看了看陈玲和安阳。
“走,陈姐,我们出去聊,不打扰人家。”
看着安阳和陈玲出去,欧阳把手从话筒上拿开,“今天你有空吗?晚上···”
“陈姐,你知道欧阳跟谁来往吗?”安阳问。
“来往?什么来往?”陈玲不解的问。
“嘿嘿,我说的是男女方面···”
“你小子,脑子里怎么尽想这个?”陈玲拿手指头戳了安阳的脑门子一下。
“陈姐,你什么时候把自己嫁出去啊?我还等着喝喜酒呢?”安阳有说。
“你说什么呢?找揍了是不是?”陈玲作势要敲他的脑袋,这时候听到有人喊‘陈法医,高教授在工作室等你。’
两个人赶到法医工作室的时候,高纬正坐在办公桌前看着一些散放在桌子上的卷宗。
“教授,您来了。”陈玲恭敬的说。
“高教授,你好。”安阳也打了个招呼。
“哦,安阳,你也在这啊!”高纬很热情的回应了安阳,然后说:“小陈,你在电话里说让我帮你解决一个难题,是什么啊?”
“哦,就是关于昨天一件案子,我还有些不太明白,所以想请教一下您。”陈玲连忙领着高纬走到工作台前,把方平的尸体拖了出来。
“安阳是什么看法?”高纬突然问。
“他认为是自杀,但是他没告诉我根据什么判定死者是自杀,昨晚上我进行了细致的解剖,但是得出的证据并不是很多。”陈玲解释说。
“哦,是吗?安阳,你是怎么断定他是自杀的呢?”高纬饶有兴趣的问安阳。
“其实,我的也只是推断。”安阳还是表现的很谦虚,“我是通过死者的双手和其他的证据来判断的。”
“双手?”高纬戴上手套,拿起了死者的双手。
“右手掌面粘满了水泥粉,而左手掌面却挺干净,两只手形成了鲜明的对照。死者的双手,尤其是背部有多量的喷溅血迹,这是双手接近正在*的伤口时被喷染的证据,也是自刎的证据。”安阳如此说来。
“这个我也有想过,但是只凭这些还是很难确定他是自杀啊。”陈玲追问。
“我在观察现场时,发现靠近尸体颈部位置的血液呈暗红色,很浓稠,有些已经形成了血凝块,由此向外扩散的血液,浓度越来越稀,最后是向瓷砖边缝扩散的血清。这些情况说明,颈部是血液流出的中心位置,而且死者生前出血的时间比较长,或者说方平从颈部受伤到死亡有相当长的一段存活期。如果是凶杀现场,死者应该拼命地挣扎抵抗。但从血迹的范围和流向来看,血流是从颈部顺着尸体的体位自然流向尸体周围的,血迹分布既不杂乱,又无沾染,说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