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之间的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拓跋玦过了好一会才开口,“这些时日你莫要再出城。”
“难道有事儿?”韶华觉得拓跋玦前来是要提醒她什么。
“你树敌太多。”拓跋玦继续道,“京中该知晓的人已经都知晓了,不过是时间问题。”
“我知道。”韶华明白,纸包不住火,也许已经有人开始对她不利。
“你明白便好。”拓跋玦抬眸看着她,“我想,你应当能有主意了。”
韶华见拓跋玦似乎对自己很了解,也只是抬眸看着他。
“你是何时关注我的?”韶华直言道。
拓跋玦见她突然变了,不似在京中谨言慎行的,反而多了几分的蛮横。
他挑眉道,“我还是喜欢你如此的模样。”
韶华端起茶盏,只是轻轻地摸索着杯沿,“我一直都是这幅模样。”
“循规蹈矩不适合你。”拓跋玦淡淡道。
韶华也只是轻笑道,“我一向循规蹈矩。”
拓跋玦见她难得反驳,继续道,“我想,你应该会喜欢北蛮的风光。”
韶华接着道,“不知大皇子还有何事?”
“在你离开边关之前,随我回北蛮一趟。”拓跋玦看着她,“那里有你想要的真相。”
“是我母亲?”韶华看着他。
“还有席老太太的事情。”拓跋玦低声道。
韶华知晓,单凭这其中的任何一个,她都会去,更何况还是两个呢?
她爽快地应道,“好。”
“一言为定,到时候我来接你。”拓跋玦起身,便转身离去。
韶华转眸看着郑嬷嬷道,“祖母可是留下什么了?”
“老奴倒是不知的。”郑嬷嬷的确不知。
老太太在临终前安排了不少的事情,她知晓的也仅限于她能够知道的。
韶华微微点头,便回了府邸。
谢诂等人都在等着她回来。
“如何了?”谢忱焦急地问道。
韶华看着他,“大哥,他不过是与我闲聊罢了。”
“哦。”谢忱见韶华神色淡然,便也不再多问。
他是知晓韶华的性子的,她倘若会说,必定会告诉他。
韶华沉默了良久,看来还是有很多的事情等待着她。
接连数日,韶华都在破庙中。
瘟疫得到了有效的控制,不出半个月,鸿鹄先生便到了。
如此,又忙了一月,瘟疫才算是彻底地控制住了。
袁家主特意将韶华叫了过去。
“袁伯父。”韶华微微福身道。
“华丫头。”袁家主看着韶华的时候,似是想起了某个人。
韶华明白,袁家主想起的是她的母亲。
那个谜一样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