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屏显示朋友名称:发发舅舅。
田愿心头一咯噔,左滑清除通知,没点进去看。
许翊:“我丈母娘找你?”
田愿:“不是,垃圾消息,不用理。”
田愿下意识没看许翊的眼睛,她没讲假话,只是有所隐瞒,当惯了诚实的乖孩子,莫名有一点心虚。
11月最后的周末,依旧是田愿和许翊的返乡日,回来后收拾行李、搬家、整理新家。除了搬家,其他工序请不了人,许翊加班多,基本是田愿一个人忙活,累去半条命,彻底晾凉了高正文。
之后请客准备,田愿全交给许翊忙活,不再动手,收到赵钰萌指点就动动嘴皮子,转述给许翊。
从选锅到打边炉的汤底、菜品和蘸料,许翊研究好一阵,再结合赵钰萌建议,汤底清汤为主,鸡架煲汤即可,新鲜的食材和蘸料才是灵魂。
田愿和许翊新租的房子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聚会的周末,海城俱乐部精简成了四人小分队。
许翊说:“叫了大鸟,说没空来。”
袁宇祥:“还忙他的甜品店?”
许翊:“不清楚。”
在座两位女士都是保守派,踏实工作,警惕风险。
海城路边小店频繁倒闭,经常隔几个月更换一批,实体看起来不太好做。
当事人不在,田愿问出口:“靠谱的吗?”
赵钰萌也说:“实体好做的吗?”
恐怕李振也给不出一个确切答案。
袁宇祥:“他说是做加盟店,公司帮选址、提供设备和技术之类,具体不太清楚,名字我都忘了。”
田愿听着只觉得传统,跟家里档口一样,她爸妈从摆路边摊做起,靠手艺在老家乌山站稳脚跟,不知道李振的优势是什么。
汤锅从咕嘟冒泡到平静,吕琪这个名字像扔进冰箱的冻货,没上桌,也没人提起。
周一回到星语童行,田愿带着下课的诺诺离开个训室。
组长的小隔间刚好开门,她领着一个眼熟的小男孩出来。
田愿:“咦?”
盐山走失的发发竟然真的来了,高正文没跟她开玩笑。
组长弯腰朝发发示意田愿,“还记得田老师吗?这是田老师。”
每次她们碰见小朋友,都习惯用幼童口吻,配上夸张语调,试图唤醒他们的注意力。
但很多时候收效不佳。
田愿:“发发,对吗?今天过来上课啦!”
组长换回成人语调,“今天评估。”
评估也是进入中心的第一步流程,对特殊儿童的能力水平进行摸底,以确认干预方案。
田愿示意诺诺,“诺诺,这是发发哥哥,叫哥哥,哥——”
诺诺:“嘚——嘚——”
诺诺发音时舌头放置位置不对,音调不准,且声音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