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提介绍他去见妙玄仙尊这部分。
因为郑定海自己也不会提。
如果提了,他面临的就不会是简单的小惩。
等我讲完,乔正阳又问:“你知道郑定海联系妙玄仙尊向许家复仇的事情吗?”
我道:“不知道,郑定海没跟我讲过。”
乔正阳问:“根据郑定海的陈述,你和他在玉福寺发现了圆道可能参与绑架郑六的线索,接受他的委托,出京去追踪圆道下落,很多人证明你离京时开的那辆车一直在往川中方向前进,你为什么会出现在京城,还参与了天罗对妙玄仙尊的伏击?”
我说:“跟郑定海去玉福寺前,天罗里一个自称织罗者的人就找到我,说地仙府的妙玄机尊潜入京城,他们知道我跟地仙府有旧怨,就想同我合作伏击妙玄仙尊。他们得到消息,说妙玄仙尊要去找许安生麻烦,就想借机捉住妙玄仙尊向许家示好,希望可以依靠许家的力量摆脱郑定海对他们的怀疑。而对于我来说,如果能够借机解决一个地仙府的九元真人,自然也是好的。所以我虽然离京去追查圆道下落,但接到天罗通知后,就立刻安排人顶替我,我则连夜赶回来。我们说好了。天罗负责追查妙玄仙尊的下落并且派人绊住他,我找准时机打伤他,确保天罗能够活捉。不过我们都低估了妙玄仙尊的凶悍,他被我打伤之后,竟然引爆了身上的手雷。幸好我反应够快,不然的话,就会跟他一起被炸死在房子里。”
乔正阳道:“大家都说你是在世神仙,我看过几盘你的录像带,很神异,难道还会被手雷炸死?”
我说:“你是江湖大行家,难道看不出我那些都是江湖显技的障眼法?”
乔正阳笑了笑,道:“我自然能看出来,不过你那些手段耍得实在够唬人,很多人觉得你可能真有点神仙本事。”
我说:“我要是神仙,还犯得着天天东跑西颠的忙活吗?早就离开人间,逍遥自在去了。凡人一个,血肉之躯,枪能打死,哪能不怕手雷?”
乔正阳又问:“昨晚事情发生时,你在哪里?”
我把最初藏对讲机的那个房子位置告诉了乔正阳,又道:“我在那里一直呆到接到天罗的通知为止。当时我身上有个对讲机,是天罗给我的,已经连着所有物品一起被搜走了。”
乔正阳说:“这个姚援已经证实了。”
这话却是说给做记录那两人听的。
两人没做任何回应。
乔正阳便继续问:“你跟郑六在香港时就关系很密切吗?”
我说:“当时郑六在香港被天罗的人追债,差点被绑走,正好被我遇上。之前他曾去金城见过我,大家认识一场,还合伙做过事,我就把他救了下来,安置到以前在香港买的一处房子里。他一直住到离港返京。”
乔正阳问:“就这些?有消息称,郑六在香港时给北方工业公司介绍的生意,是通过你的渠道联系上的。”
我说:“买家是大马天泰集团,他们的老板叫郭锦程,华裔富商,曾到三脉堂请了尊法像回去镇宅。像这样的大主雇,我都会亲自见一见,帮忙解决疑难问题。郭锦程在见面时曾很担忧地提到因为金融危机影响,东南亚各国政局不稳,很可能会导致新的动荡,他做为华裔很容易会成为当地人的泄愤目标,所以想买些武器装备,组建个护卫队,来保护自家的产业和亲人。正好我以前听郑六提过他有这方面的门路,就介绍给郑六认识,至于他们具体的交易情况,我没有过问。”
乔正阳问:“刚才你说天罗的人在香港是就想绑架郑六,这事有证据吗?”
我说:“没有。这事只有我和郑六两个人知道,除了天罗的人外,也没有其他人可以证实,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就当我没讲好了。”
乔正阳说:“我不是不相信。而是你说的这件事情,会成为旁证,从侧面证实天罗有绑架郑六的动机。如果能有更实在的证据就好了。好了,我没有要问的了,两位,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两人对视一眼,做记录那人合上本子,把笔插回胸前兜盖上,道:“没有其他问题了。”
乔正阳道:“那就到这里,你们先回去整理报告吧,我跟惠道长再聊几句。”
两人也不多说,收拾好东西,起身便离开房间。
姚援从门口探头往里瞧了瞧。
乔正阳笑道:“别看了,正事办完了,我还有点私下的话要说,把门看好,别让人进来。”
姚挑笑了笑,又缩回头,把门带好。
乔正阳拿起茶杯,捧在手上,道:“老姚家这小子不是做大事的料,他整天跟在姜春晓后屁股,弄不好以后会出事。他爸倒是个人物,可惜身体不行。姚家从他这一代,就该败落了。”
我说:“这些事情离我太远,不是我能关心的。”
乔正阳道:“那什么离你近,是你能关心的?”
我摊手说:“江湖人,江湖事。”
乔正阳问:“高天观有黄主任,地位就永远不可能跟普通的江湖组织正道大脉一样。昨天晚上紧急召开了个级别很高的闭门小会,专门讨论你进京城之后闹的这些事情,赵开来也参加了,会后形成报告就第一时间报上去,所以才有我这次来同你谈话的事情。你看,要是一般的正道大脉,是根本没有资格得到这种级别关注的。”
我问:“所以,你们得出了什么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