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
顾棠晚面无表情地任由她骂,完全没有争辩的意思,脸色惨白地像张刚从水里捞出来的白纸。
顾棠锦时常和她通话,有时候会刻意在她面前打,虽然她不太想理,但不经意间总是会瞄到。
视频里的女子笑得温柔,完全没有面对她的尖锐。
她想她在榕县过得很好,也就随她了。
现在她告诉她,她和自己曾经的学生在一起了,还因为和她闹分手将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顾文英刚压下去的火又冒出了上来,读了这么多年的书知道礼义廉耻吗?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是吗?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顾文英甚至还跟那个学生对过话,是过年那个手足无措连称呼都喊错的小孩子,是顾棠晚曾经要带回顾家做徒儿的孩子。
听顾棠锦说她很在乎她,她甚至对那个孩子也多了几分关注,想着若资质可以就让她给顾棠晚养老送终,她再也不管她结不结婚生不生子,省得讨人嫌。
“她不要你了,你还想接着死缠烂打?顾棠晚,脸呢。”顾文英讥讽道。
若不是来追她,她怎么会跑到京都来,还这么急直接动用了顾家的情报网。
“不要我?”顾棠晚弯了弯眼角,笑了。
她抬起通红的眼眸,一字一顿道:“她是我的,她喜欢我,现在也喜欢我。”
“让我放手?除非我死,不然绝不!”
顾文英气得全身发抖,她高扬起手掌,顿了一会,重重地朝她扇去。
“啪!”
巴掌格外结实地打在她脸上,力道重得让她的头猛地偏向一侧,脸颊瞬间泛起红肿的印子。
“顾老师!”匆忙赶来的顾棠锦忙冲上去将两人隔开。
她怎么不躲,明明可以躲开的。她以前都会躲的。
她又打了她一次,第二次。
顾棠晚缓了两秒,慢慢抬眼,指尖抚过唇角,触到一丝温热的湿意,她抬手狠狠抹去那点血迹。
“顾文英,我既没有因为她年幼刻意引诱她与我在一起,也没有利用老师的职权逼迫她和我在一起。”
“我在任职期间,清清白白,问心无愧。我将她带回家尽的是身为老师的那份职。”
顾棠晚一字一顿道。
“我喜欢她,为什么不能和她在一起。我都已经不是老师了。这都不可以吗?母亲。”
颤抖的手捏紧又松开,持续一会后,她转过了身,冷硬道:
“这件事待会再说,让棠锦带你下去处理一下,流血了。”
顾棠晚将又渗出来的血擦去,嗤笑一声,她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顾家我已经来过了,以后恕难奉陪。”
“顾棠晚,我以教师的身份问你,你当真如你所说的那般,问心无愧,教学期间对得起你自己身上的那身衣服。”
那声音沉稳如古钟,带着岁月沉淀的威严,一字一句都清晰有力。
没有怒喝,却比斥责更让人胆寒,每句话话都像是悬在头顶的达摩克里斯之剑。
顾棠晚一顿,停下了脚步。
“自然。”
“你有没有利用老师这个身份诱导蒙骗她?”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