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是很过分……
她憨厚挠头,“不,不好意思,我有点累,坐着帮你染色可以吗?”
牧栩眼底划过一丝冷意,算她运气好。
颜鹤满意地仰躺到沙发上,头小心翼翼枕着医务室抢来的枕头。
李瑾搬条凳子坐她脑袋边上,方便染色,虽然她还没弄懂怎么染,但听大小姐安排耳根子清净。
沙发不大,李瑾让出空位后,颜鹤能舒舒服服地伸直腿。
于是,她得寸进尺地使唤人,“小牧同学,你还坐着干什么?快去把寒导抓来砍柴!佛说,她不下地狱,那我也不下。如果你舍不得看寒导受苦受累,那你就自己去砍吧,一砍一个不吱声。”
牧栩:“…?砍什么柴?你们没砍吗?”
“天呐,你堂堂一个alpha居然指望一个走两步就摔的伤员干苦力活?!好吧,愿上帝原谅你的野蛮思想。如果寒导也有这种想法,我只好带伤上场,为了咱们的晚饭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到时候只能拜托祁星晚帮我找个信号满格的墓地,而你,小牧同学,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真诚邀请你为我披麻戴孝摔脸盆。”
牧栩:“…我没说不去。”
成功送走一个,颜鹤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李小瑾同学,你瞅啥呢?在我脸上观察原始人进化?如果不是请接过这盒水彩笔,打开它,帮我把蝴蝶结染成彩虹的色彩。作为报答,我将允许你来我坟前蹭网。”
李瑾:“……”
“轻一点嗷,太医院院长大人说要是扯到伤口就打死我。”
李瑾一一抽出水彩笔备用,数了数没找到第六种颜色。她说:“你这怎么没有靛?”
颜鹤生气,“你才没有屁股!”
李瑾:“……”
*
祁星晚揉完面才发现厨房少了个人,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问另外两个人,“颜鹤呢?”
周予诺在剁肉,菜板剁得????响,大声回应道:“你说啥?大点声,我听不见!”
柯文心侧过半边身子扯着嗓子喊:“老祁问你,小喇叭去哪了?”
“颜鹤啊,她说要把绷带上那俩小翅膀染成彩虹的颜色,我让她滚一边玩去。她踩了我一脚跑了,幸好我没穿白鞋……她估计跑出去叫人了。”周予诺停下刀,拧开橙汁喝一口,“柯文心你磨洋工呢?快半小时了大葱都没洗!”
“嘤~姐姐只瞧见那三根没洗的,却不知是祁祁特地留给喇叭妹妹…原来在姐姐眼中妹妹竟是这般爱偷奸耍滑之人。”柯文心矫揉造作地抹并不存在的眼泪,“罢了,从前的真心与情意就当错付了,嘤~”
“你个嘤嘤怪…我们俩同年,你叫谁姐姐呢??”周予诺一刀劈开排骨,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姐姐莫是忘了,你是八月出生,老我一个月也是老哦~”
周予诺:(┙>∧<)┙へ┻┻
柯文心往祁星晚身后一躲,娇弱得像雨中小白花,“祁祁~人家好怕怕呢~快拿出托钵收了这妖怪。”
祁星晚:“…金角大王用的是葫芦吧?”
柯文心:“讨厌啦~故意把你叫年轻点让你当银角大王,干嘛戳穿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