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乐队“初泽”的鼓手,创作才女,舞台上的风暴中心,谁不认识呢?
女架子鼓手本就稀少?,而沈嘉言,是那?种一出场就能让全场屏息的存在,初泽乐队的爆火与她有着直接的关系。她自然也就成为乐队中最受瞩目的那?一个。
自温晚柠和她交代过后?,她一直期待着沈嘉言的到来,又?飒又?漂亮的小姐姐,谁都想近距离欣赏一下。
走廊安静,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浅灰地板上,接待小姐悄悄用?余光打?量身旁的人。
沈嘉言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卡其色阔腿裤,脚踩白色球鞋,戴着米色的棒球帽。
走路时肩线挺直,像随时准备登上舞台。
可她的眼神,却不像舞台上那?样锋利,反而······有点飘,有点紧,像在压抑着什么?。
“到了。”她停下脚步,指着面前这扇深木色的门,“温律师的办公室。”
随后?伸手刚要敲门,就被沈嘉言拦下,“我自己来吧。”
“好。”接待小姐微笑,“那?我先回去,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谢谢。”沈嘉言轻声回应,目光却已牢牢锁在那?扇门上。
她深吸一口气?,抬手,轻轻叩了三下。
“请进。”
门内传来那?个熟悉的声音,轻软的声线。
她轻轻推门进入。
阳光从落地窗倾泻而入,将整个空间染成温暖的琥珀色。温晚柠坐在办公桌后?,穿着同样色系的衬衫,袖口挽至小臂,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她戴着眼镜,正低头?整理文件,听见动?静,缓缓抬眼。
四目相?对。
这是沈嘉言第一次看到温晚柠戴眼镜。
金丝框眼镜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清冷、克制,像一本被精心装帧的法律典籍,字字严谨,句句不容逾越。可那?镜片后?的眸光,却像被阳光融化的琥珀,深邃而温润,直直地落进她心底。
禁欲。
这个词毫无预兆地浮现在沈嘉言的脑海。
不是冷淡,不是疏离,是一种极致的克制下,暗涌的、几乎要破堤的温柔。
沈嘉言站在门口,忽然觉得喉咙发干。
“来了。”温晚柠开口,声音平静。
她摘下眼镜,轻轻放在桌上,起身走到沙发边,“坐。”
沈嘉言闻言坐到沙发上。
坐下后?,直接问道:“为什么?一定要我来对接?”没有寒暄,没有迂回。
温晚柠坐在沈嘉言斜对面的单人沙发上,想了想,淡笑回应她,“因为和你比较熟悉。”
沈嘉言盯着她,眉梢微动?,这答案太轻巧,太得体,像一页被反复推敲的合同条款,完美得近乎敷衍。
沈嘉言没拆穿,只是微微倾身,目光直直望进她眼里,“熟悉?我们五年没有联系过,现在偶尔见面几乎都是工作场合。‘熟悉’这个词,用?得有点奢侈。”
温晚柠没躲,却也没接话。她只是静静看着她,阳光落在她肩头?,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轮廓。良久,她才开口,声音低了些,“是不够熟悉。所以,我想重新认识你。”
沈嘉言一怔。
这句话来得太轻,又?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