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定是说了什么?。
她努力在记忆的碎片中搜寻,风,露台,温晚柠的肩膀······
可再?往后,一片空白。
“我记得我喝多了,你带我去餐厅的露天小院透气,然后,”她使劲想了想,眉头微蹙,似乎没什么?成效,“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温晚柠攥着?床单的手?指紧了紧。
后来的所有,她都不记得了啊。
她不记得自己哽咽着?说“我好想你”;不记得她颤抖着?触碰她的唇;不记得她那句“我只是想,亲你一次”;更不记得那个带着?酒气、笨拙却滚烫的吻。
她全都忘了。
温晚柠的心口微微发紧,像被?什么?轻轻攥住。
不是失望,而是心疼。
心疼她明明那么?喜欢,却连记住的资格都没有;心疼她用醉意当借口,才敢说出?那句藏了许久的“我好想你”;心疼她连一个吻,都要用“醉了”来完成。
可她没有说破。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眼底的忐忑与不安,看着?她明明害怕却还强装镇定的样子。
她忽然笑了,那笑很轻,像晨光破云,很温柔。
“你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她轻声说,“我把你带回?家?之后,你就睡着?了。”
沈嘉言松了口气,脸颊却微微泛红,“啊,那还好,我还以为我······”
“你以为你什么??”温晚柠追问。
“我······”她支吾着?,“没什么?。”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阳光在地板上缓缓移动?,像时间本?身在低语。
沈嘉言低头摆弄着?被?角,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布料的纹路。她松了口气,却又莫名觉得,空落落的。
好像,她本?该记得什么?。
好像,她错过了什么?。
可她就是忘记了。
温晚柠敛了敛情绪,起身柔声道:“喝完姜茶起来吃早饭吧,你昨晚喝多了,胃一定不舒服。”
沈嘉言双手?握着?杯子,连忙叫住了正?在往外走的她,“不用麻烦了,在你家?借住一晚已经很打扰了,我现?在就起床,借你的卫生间简单洗个漱,就走了。”
温晚柠的脚步顿住了。
她没有立刻回?头,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口,阳光勾勒出?她侧影的轮廓,像一幅被?时光封存的画。
片刻,她才缓缓转身,目光沉静地落在沈嘉言身上。
“走?”她轻声问,声音不重,却像一根细线,轻轻勒住她的心,“这么?着?急吗?”
沈嘉言一怔,指尖微微发紧。
她不是想走,她只是,不敢留,也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