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深入,只是轻轻贴着?,像雨滴落在干涸的土地上,然后,缓缓退开。
她依旧看着?她,眼神迷蒙,脸颊滚烫,嘴角却扬起一丝极淡的笑,“我······”声音温轻,带着?醉意,却异常清楚,“我只是想,亲你一次。”
“如果这是最后一次,我也认了。”说完,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轻轻靠回?沙发上,闭上了眼。
窗户缝隙里的夜风拂过,吹乱了她的发,也吹起了温晚柠心底最深的防线。
她缓缓蹲在沈嘉言面前,双手?轻轻捧起她的脸,拇指擦过她眼角未干的泪痕,声音低哑得几乎听不见?,“我希望这不是最后一次,而是······”
她顿了顿,唇角轻轻扬起,“我们的第?一次。”
平复了一会儿,她缓缓站直身体,指尖还残留着?她脸颊的温度。
轻轻扶起沙发上已陷入浅眠的沈嘉言。
她在她的怀里微微动?了动?,发出?一声模糊的轻哼,头自然地靠在她肩上,呼吸温热而均匀。
温晚柠将?她扶进卧室,小心翼翼地让她躺下,脱下她的外套,替她擦了擦脸和手?,然后拉过薄被?盖在她身上。床头灯的光线柔和,映在沈嘉言脸上,褪去了酒后的潮红,只剩下一种近乎孩童般的安宁。
她坐在床边,静静看着?她。
她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呼吸轻缓,唇角微微放松,不再?是那副在舞台上、在采访中、在所有人面前的冷静模样。
温晚柠的目光落在她的眼角,那里有一道极淡的细纹,不仔细看几乎看不见?。可她记得,五年前,那里什么?都没有。
她伸手?,指尖轻轻掠过那道纹,像在触碰一段被?时间刻下的证据。
你过得不好,对吗?
她知道,这五年,沈嘉言一定也像她一样,在无数个深夜里反复回?放过去。只是她用音乐封存,而她用理性压抑。一个在旋律里藏痛,一个在法条里藏爱。
她轻轻将?沈嘉言额前一缕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
“对不起。”她低声道,声音轻得只有自己听见?,“是我让你难过了这么?久。”
她缓缓伸出?手?,指尖微颤,轻轻覆上沈嘉言的手?背,然后,一点?点?,将?她的手?指,温柔地,握进掌心。
掌心滚烫,像捧着?一颗跳动?的心。
“言言······”她低声唤她,声音低哑,带着?柔软与恳求,“给我一个机会,一个让我们在一起,让我弥补你,弥补我,弥补我们遗憾的机会,好吗?”
她凝视着?沈嘉言沉睡的侧脸,月光从窗帘缝隙洒落,勾勒出?她柔和的轮廓。
她记得她笑时眼角会弯成月牙,记得她写歌时咬唇的专注,记得她打鼓时闭眼的神情。
而此刻,她终于可以不再?只是远远地看着?。
“我知道我迟了五年。”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像在宣读一份迟到的誓词,“这一次,我不会再?逃了。”
她低头,将?脸颊轻轻贴上沈嘉言的手?背。
“如果需要我证明,我愿意,如果需要我等,我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