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求你好好待我们的烨儿,他有腿疾,性子又软,被哥哥弟弟们欺负了只会躲起来自己哭。。。。。。”
“念慈,这些怎么朕从来都。。。”说到这儿,皇上似乎也想明白了,他因愧疚不常见这孩子,宫中就以为自己对她是不喜的,一个深宫无宠的公主,即便受了欺负自然也不会有谁站出来伸张正义。
他别开眼,心生悔恨:“念慈,是朕不好。”
皇后的眼中滑过厌恶,再飞速隐去,强撑着病体把手从对方的掌心中抽离,一把捏住了江烨的手腕:“皇上,臣妾唯一恨的就是。。。烨儿明明是嫡出,你竟让那些庶出的混账踩在他的头顶上肆意妄为,我恨、我恨极了!”
皇后鬓发黏在脸颊上,眼中充斥着红血丝,像是即将开败的花,在奋力的挣扎,企图释放自己所有的力气,来给这世间留下些微痕迹。
“念慈、你别着急,你慢慢说。。。太医,太医!”皇上按住她的肩膀有些不知所措。
殿内跪着的太医叹息,却是半个字都不敢多说。
这时,皇后好似脱力了一般,挺起的脖颈陡然落在枕头上,她望着头顶金色的幔帐,瞳孔涣散:“江慕流、如果重来一次,我还是会在猎场救你,可我再也不要成为你的太子妃了。。。。。。”
皇上怔在原地,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
江烨沉默了一瞬,抬手把皇后半睁着的眼睛合拢,眼泪潸然而下:“母后!”
皇后走了,丧事办的很隆重。
江烨坐在轮椅上,坚持给皇后守孝,事后风寒入体,病了足有三日才好。
期间皇上又去了太和殿,这次好几日都未曾出现,也没上朝。
直到外面越闹越凶的南北之争才把人引出来。
起因是有北方举子跑去敲了登闻鼓,宁愿滚钉板也要把这件事闹上朝堂,求陛下给个明正典刑。
皇上几日没怎么睡好,再加上皇后逝世令他伤心欲绝,当即发了好大的脾气,直接下令把这次恩科的主考副主考统统下了天牢。
此次科举本就没有徇私舞弊的现象,让他们说也说不出什么,可为了平息此次事件,皇上只能下了斩立决。
天子一怒,血流漂杵。
京城中人人自危,就连争执不休的太子党跟燕亲王一党全都化作了鹌鹑,不再作妖。
又是几日,皇上下令重考,被推出来顶缸的几位考官如丧考妣的被关进了贡院。
待到贡院开了的时候,他们的脸色皆是不太好看。
只因结果令人心虚,上榜的北方举子屈指可数,同样是屈居末流。。。。。。
御书房的灯火不灭,几位大臣跪在地上皆是战战兢兢。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之时,八公主夫妇突然持腰牌进了皇宫,那夜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只是第二日,科举的榜单被张贴出来,惊掉了众人的下巴。
“南北分榜?”
“今年的状元探花榜眼都各有两位!”
“还有录取比例!北方举子未来科考都会占榜单三成!”
“太好了太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