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瓜娃子!
贫道刚刚睡下,就被你们叫醒,太失礼了!”
慧远大师起床气很重,板着脸嘴里一阵碎碎念,而他唇边的痦子也跟着上下耸动,看上去颇具喜感。
“再加一千两,如何?”
傅晏礼开了个价,慧远大师即刻眉开眼笑。
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卧榻上坐起,旋即神神秘秘地从他的破布袋里掏出了一个瓷瓶,给沈清梨递去,“喝了。”
“这是什么?”
沈清梨接过瓷瓶闻了闻,里面微微发黄的水倒是没馊,就是带着一股咸气。
“天越百姓的眼泪。”
慧远大师没有多作解释,上一世沈清梨死后,傅晏礼为她和谢家平反昭雪,得知真相的天越百姓,上下同哭,六月飞雪。
“???”
沈清梨对此很是不解,但还是将瓷瓶里的咸涩液体一口闷了。
见她因为过咸而拧巴在一块的五官,傅晏礼即刻给她递了一杯茶漱口。
沈清梨来不及喝茶,便迫不及待问道:“大师,你确定我没事了?”
“因果循环,有人欠了你,就该替你受妊娠之苦。”
“什么意思?”
沈清梨下意识地看向傅晏礼,她很担心傅晏礼像上回她中子母穿心蛊时一样选择替死。
慧远大师解释道:“韩王殿下欠了你,你的妊娠之苦自然由他替你去受。”
“意思是,我怀孕期间,他不能死?”
沈清梨问道。
“理论上是这样。
从即刻起,他便会时时刻刻被怪疾缠身,包括但不限于恶心作呕,无故腹痛、头痛等等。”
“大师,你可真是个大好人!”
沈清梨一听更开心了。
她勾着慧远大师的肩,就差摁住他的光脑袋亲上一口。
傅晏礼连忙拉开了她,并将事先准备好的两万一千两给他递去,“这笔酬劳还望大师笑纳。
往后若缺钱花,随时来找本王。”
“好说好说!”
慧远大师沾了沾口水,点了好几遍厚厚一沓的银票,心满意足离了豫王府。
“王爷,咱们现在去韩王府转转,成不?”
沈清梨满脑子都是傅景宸疼得满地打滚的模样,兴奋得不得了。
“不急。
先让神医和毒医过来给你看看。”
傅晏礼担心慧远大师那老糊涂给错药,又让人请了两位医者过来。
两位医者的起床气没有慧远大师大,但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