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值夜的侍女今夜也统统不见。
沈清梨察觉到情况很不对劲,她不敢从正门进入,只敢趴在窗户上,小心查看着卧房里的光景。
卧房里并未点灯。
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不对。。。
他肯定没受伤!
沈清梨心想,傅晏礼要是身受重伤,身边起码得有人一直守着,不可能连油灯都不点上。
她暗自松了口气,紧接着又开始为自已藏身何处而发愁。
正想跃上屋顶暂躲片刻,身后骤然传来了傅晏礼阴恻恻的声音:
“爱妃终于舍得回来了?”
“!
!
!”
沈清梨心虚转过身,见傅晏礼眉宇间染满愠怒,气势瞬间弱了几分,“你。。。你用苦肉计来诓骗我!”
“不骗你的话,你怕是不会回来。”
傅晏礼说完,遂慢条斯理地挽起衣袖,旋即如同老鹰拎小鸡一般,提着她的后衣领,将她提溜进卧房内。
沈清梨急了眼,手脚并用挣扎着,“傅晏礼,你不准动我的孩子!”
“谁告诉你怀了孩子的事?”
“我自已把脉发现的。”
“江述说的?”
傅晏礼冷哼了一声,沉声说道:“江述、胡三、冬竹三人未免太没有规矩,把本王的命令当成耳旁风。”
“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
但你要是不听话,本王不介意把他们都杀了。”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我也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想要把孩子生下来。”
沈清梨的声音依旧很小,她是真怕惹怒他。
平日里怎么惹他,他顶多气到跳脚。
现在不一样。
一个弄不好,他就会灌她落胎药。
傅晏礼见她还在辩解,语气愈发严厉,“你丢下本王,一个人跑去睡桥洞,这叫没做错什么?”
“我这也是迫不得已。
你若是不打我肚子里孩子的主意,我何须逃跑?”
沈清梨低着头,双手摆弄着衣摆的流苏,她现在是既心虚又害怕。
“沈清梨,你没有良心!
为了两个尚未出生的玩意儿,你不要本王,不要你爹娘兄长外祖一家。
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自私了?”
“。。。。。。”
沈清梨不再辩解,她始终耷拉着脑袋,站在他面前听他训话。
傅晏礼见她一声不吭,心下邪火更甚,“在你心里,本王到底算什么?就算你把本王当成了生子工具,咱们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你怎么可以说走就走?孩子没了可以以后再要,你要是没了,本王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