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是你亲生的吗?是不是母后当年给你戴了绿帽,你现在才发现,心中不忿,这才大半夜跑来找茬挑刺?”
“混账东西,胡说八道!
朕最后悔的事,就是生下你这么个孽障!”
“又不是你生的,怀胎十月的是母后。”
傅晏礼此话一出,苏德全执扇的手已经抡成了风火轮。
他哭丧着脸,只希望傅晏礼能少说两句。
父子吵架,最后遭殃的全是他们这些伏低做小的下人。
“父皇,您要尝尝长安街的牛乳茶吗?香缇青瓜风味,这是殿下亲自为您准备的。”
沈清梨也不想看到父子两动不动就吵架,连忙将手中的牛乳茶给庆德帝递了上去。
她方才只喝了两三口,罐子里还装了七八分满,按理说庆德帝是发现不了被人拆封过了的。
“朕尝尝。”
庆德帝接过牛乳茶,浅尝了一口。
许是牛乳茶很合他的口味,他很快调整好了心态,眯了眯眸,缓声对傅晏礼说道:
“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朕便不与你计较了。”
“。。。。。。”
傅晏礼抽了抽嘴角,并未多言。
他是没想到沈清梨会将喝了一半的牛乳茶献宝似的给他父皇递去。
更加没想到,他父皇被一罐喝了一半的牛乳茶哄好了。
苏德全的眼里也闪过了一抹深意,心下暗忖着,往后必定要抱紧豫王大腿才行。
一般而言,帝王的饮食是需要专人专管的。
庆德帝敢这般毫无防备地喝下豫王准备的牛乳茶,足以见得,豫王在他心中的分量很不一般。
“这牛乳茶清甜爽口,不错。”
庆德帝喝光了一整罐后,这才将视线落定在沈清梨身上,“沈清梨,你可知罪?”
“臣妾惶恐。”
沈清梨即刻从座位上站起身,毕恭毕敬地答。
傅晏礼可以对庆德帝没上没下,但她不行。
“你惶恐个屁!”
庆德帝翻了一记白眼,提了提怒气,逮着她又是一顿斥责:
“朕跟你说过,不要被妒忌蒙了双眼,孩子总归是可以寄养在你的名下的,你偏不听!
就算是想要去母留子,你也该等她将孩子生下再行动。
现在倒好,因为你的嫉妒心,朕痛失一个孙儿,你说朕该怎么罚你?”
“父皇,您冤枉臣妾了!
月红并未流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