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飘飘往后一退,跃到屋檐上,看着在武当山门前就大打出手的二人,无奈的打了个哈切,这寒晚扬连话都不说完,就直接开打真是武痴。
她还未看几招,就见凌霄道长接招明显吃力起来,细细一看才发现寒晚扬用的招数,并不是他平时对付她的招式,果然,寒晚扬说自己只用了三分力对付自己绝对不是开玩笑。
不到二十招,凌霄道长就停止了太极阵,慢慢收回真气,捏着胡须:“少侠不愧为寒渊的传人,是老朽技不如人。”
寒晚扬得意的看着坐在屋檐角上看戏的木飘飘,再低头道:“今日我只用了七分力,不知道长当年与我师父对打时,师父用了几分?”
凌霄笑道:“也是七分,也是二十招,老朽输了。”
“我没有辱我师父之名。”
凌霄道:“绝无。”
木飘飘从屋檐上飞下,落在寒晚扬身边,从怀里拿出手绢,递过去给他,却见寒晚扬弯下腰一副已给我擦的模样。她轻拍了寒晚扬一下:“没个正经。”然后抬手,帮他将额上的细汗擦去。
凌霄却微微皱眉:“你们二人?”话刚说完,便看见二人额上的珠子,眉宇皱的更加紧:“木施主的师父可是木瑶?”
木飘飘怔楞的看着道长:“是。怎么了嘛?道长?”
“你们可知当年寒渊与明泉二人之间的事情?”凌霄问。
木飘飘不解的问:“明泉是谁?”一种不好的预感的在心翻滚。凌霄道:“是你的师父木瑶。”
寒晚扬也皱眉:“道长有话不妨直说。”
凌霄摇头:“当真是孽缘啊。”往日情况依稀在耳侧,他二人诀别的话语那绝望的音调依旧不减。
“你二人的师父是前朝余人,虽然非是朝堂之人,却也是皇家之后,当时重建大周之势极盛,他们便被两股势力盯上,一是朝廷,二是复国之人。可他二人对此毫无兴趣,却也不想连累教众,便解散了两教,想着一同隐居山林。可那些人怎么可能放过他们,江湖追杀令,朝廷追捕,要的都是活口。无奈之下,他们二人躲到我武当,却没想到我手下生出狼子野心,通风报信给朝廷,第二日官府将这里团团围住,那天夜里他们二人不愿我为难,便只能跟着他们走,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将所有的官兵点穴,逃了。后来……”
木飘飘咬牙道:“后来如何?”
“我非亲眼所见,只是他们二人身中剧毒,二人不愿拖累彼此,便各自远走,自死也不知情。”
木飘飘突然想起当时,师父即使病重也不愿停下脚步,任要走遍千山万水,师父曾说过见不到人能见到墓碑也是好的。原来师父是为了找人,是为了找到当初,她不愿拖累的寒渊。
寒晚扬捏住木飘飘的肩膀,也想起当日之事,师父命终前七日神志已经不清了。总是一个人立在山脚下,有时一去就是一天,时不时会问路人,有没有见过一个和他一样带着蓝色珠子的人。也就是说,师父留在江南是为了有一天能再看一眼明泉。
凌霄低头:“当时也是难怪他们不愿拖累对方,两人求得都是自由自在的生活,却被卷入那样一场无望的纷争。当时全天下都在追捕他们,他们双双中毒,却以为只有自己中毒,不愿拖累,不愿放手,错过便是错过。”
第九章,我……
“为什么师父没有想起来去江南看看呢?”木飘飘挽着寒晚扬慢慢往山下走。
寒晚扬笑:“或许他们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吧。”
木飘飘不再提起师父之事,而是问:“咱们现在去哪?少林?”
他摇头:冥虚和尚的功力只怕和这老道的功力差不了多少,无需再去,我们玉檀教吧,你说过那里的花海很美。”
那天武当山下一男一女一双鸟儿,依偎着慢慢踱步,像极了漫步人间的仙人。
那女子说:“知道吗?去玉檀教要路过九州,咱们可以去看看有没有新鲜事发生。”
那男子说:“恩,带我去看看那对新人的坟墓吧。”
还有那双鸟儿,时而盘旋,时而落在两人的肩头。
九州繁华,长街无河,多为马车来往,所以道路修的异常宽敞,少有小贩的叫卖多的是街头巷尾的商铺。
二人刚到九州,便看到一场别开生面的才子画会。
那是九州最大的翰墨坊,水墨气息,文人雅士,满场多是附庸风雅之士。
那开头的便是一位身材宽胖的男子,他拿出一副朱砂画,画的是新河那边的苗寨风光,墨山秀水的苗寨木飘飘曾去过一次,只是当时是为了缉拿虎口帮派的余孽,一心在缉拿方面到不曾好好的留心过那锦绣河川,寒晚扬道:“这画不怎么样。”
“哟,你还知道什么是好画,什么是不好的画啊。”木飘飘挨在他身侧,小声的低语。
寒晚扬手掌捏上她的腰:“信不信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你啊。”
木飘飘挣扎着从他怀里逃出,满脸通红,再不愿去看他。
在两人暧昧纠结的时辰里,二人身处的会场气氛如六月天气骤然大变,场外不知是谁家小厮敲着锣鼓闯进来,大喊道:“山匪围城了!!朝咱们这杀过来了。”
顷刻间,一个个本是风韵而立的才子,立刻抱头鼠窜在会场乱跑,场面一片混乱,木飘飘和寒晚扬对视一眼立刻飞身上了房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