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等他找到老师,就被几个同寝的室友以“帮忙搬东西”为由,骗到学校后面那栋废弃的实验大楼。
之后发生了什么,他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后脑传来一阵剧痛,像是被什么坚硬的东西砸中,然后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自己穿越前并不是意外失踪,而是真的死在了那栋废弃大楼里!
“苏宇枫,我是不是让你不要靠近月离,你为什么不听话呢?”
董卓远的声音带着嚣张的戏谑,像淬了毒的针,扎在苏宇枫的耳边。
他左手依旧死死抓着苏宇枫的头发,指甲深深嵌入头皮,每一次用力拉扯,都让苏宇枫头皮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被迫仰起头,将红肿的左脸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那上面还残留着前几次被打的指印,此刻又添了新的伤痕。
右手则像拍皮球般,带着呼啸的风声,反复扇在苏宇枫的左脸上。
“啪!啪!”的清脆声响在安静的教室里回荡,如同鞭子抽在所有人的心上。
没人上前劝阻,甚至没人敢露出同情的眼神。
在这所学校里,得罪董卓远的下场,没人想尝试。
讲台上,头发花白的语文老师握着粉笔的手顿了顿,粉笔尖在黑板上留下一道歪斜的痕迹。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教室,却在触及董卓远的瞬间快速移开,只是皱了皱眉,便继续在黑板上书写《登高》的诗句,仿佛眼前的欺凌只是一阵无关紧要的风。
他心里很清楚,董卓远的母亲是市教育局副局长,学校的年度考核、评级都攥在对方手里。
为了一个普通学生得罪权贵,不仅丢工作,甚至可能影响整个职业生涯,这种亏本的买卖,他绝不会做。
董卓远低头看着苏宇枫,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随时能捏死的蚂蚱,充满了轻蔑与不屑:“我警告过你多少次,月离是我看上的人,你也配跟她说话?
上次你跟她借笔记,我没收拾你,你还真当自己有资格靠近她了?”
他脚下轻轻踹了踹苏宇枫的小腿,力道不大,却带着侮辱性的挑衅,“下次再让我看到你靠近她,我不光打断你的腿,还要让你爸妈也不好过!”
在他眼里,这个家境普通、穿着洗得发白校服、连新球鞋都买不起的新生,永远只能是被他欺负的对象,哪怕反抗,也掀不起半点波澜。
苏宇枫的左脸早已红肿发烫,五道清晰的指印浮在皮肤上,刺痛感如同电流般传遍全身,连牙齿都隐隐作痛,嘴角甚至渗出了一丝血迹。
可他的眼神却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冰冷的审视,仿佛眼前的羞辱是发生在别人身上。
他没有理会董卓远的叫嚣,眼角余光如同雷达般,快速扫过教室。
最终,目光定格在身后不远处书桌上,那里放着一把银色的美工刀,是上午美术课上,自己用来裁剪画纸的。
刀片半露在刀鞘外,在透过窗户的阳光下闪着微弱却致命的寒光。
“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