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族老欲独占庙府,练气境的黎卿无意闯入,二者自然生斗……
锦衣道人与这清须道人可是知晓黎卿跟脚的,他身上的日游厉鬼,步灵虚也曾与他等提过。
这么说来,那两道阴晦气机中就有一道是此人所为了?
锦衣道人眉头高挑,诧异的望了黎卿一眼,却未料到这家伙也是头过江大龙,以杀止杀,以鬼治鬼么?
“行了,吾知晓了。”
“方才在这穆庙门口刚刚镇下一头日游大鬼,你等还真以为这阴府是玩笑之处?如此聚众内斗。”
这道人叱喝一声,将手上的鸟笼微微抬高数寸,露出其中魂形不定、不断哀嚎撞击着笼子的恐怖怨鬼。
没有人知晓这五座山体中完整的阴庙到底有多大,正面七进小厅室,直入地宫,这主宫一路是被探索明白了。
可地宫左右的内室呢?这诸进厅室左右的夹室呢?
每一座阴庙中都有诸多内室没有被开启过,兴许是这阴府沉海,原本的鬼神撤离时一一封上了。
可谁能担保里面真就没有危险?那扇石门就没有半分损坏?
步灵虚都不敢完全担保,出些差池也并不是什么无法接受的……
两位素衣道紫府相视一眼,转过身来。
“阴府之事,阴府中了,这是吾素衣道主-灵虚上人定下的唯一铁律!”
“你李家族老无妄身陨,你要这位在场之人给个交代,对否?”锦衣道人颔首望向李元义,直入主题道。
“那老叟生前与你余怨未消,你要与这李家主将因果尽了,是否?”清须道人亦是弹指敲剑,震出一道锋锐的剑吟,反问向黎卿。
“方外之人唯求长生,也无太多的纲常对错,你二人或以斗法论道生死,或也可邀在场的四方同道助臂做过一场,生死而分,此时也就罢了!”
“如何?”
两位紫府亦是在临川府太一道行惯了的道人,见过太多的这般情况,既然入了阴府,遭遇生死荣辱也只能怨自家手上功夫不如人了。
却是上来推行生死斗了!
“黎某也没意见!”黎卿大步向前,跟随在几位道人身后,指间石中火苗跳动,却是丝毫不怵。
而后方的李元义却是面色愈发阴沉了,他怎斗得过那不知底细的方外道人,方才一交手,不过数个回合,高下立判。
何况素衣道、东海二紫府都卖此人半个面子,这看似公允的以斗法了结因果,不就是叫他二人分个生死么?
“老爷子身陨,殿中鬼气四溢,晚辈自是不至于将怒气撒到其他道友身上。”
“可即便是遇上了大鬼,我家老爷子的罡风宝旗、云灵剑也不应当消失无踪啊?我还未听过哪只大鬼会夺人法器的。”
“只是望这位道友,言明是否见过那两尊中上品法器。”
这李家主,血肉模糊的左臂之上刚刚仓促的蒙上一层桑纱,言辞之间却是有条有理。
那道人纸猖上留下的云灵剑气、罡风创口他怎会不认识?他甚至怀疑自家老祖的死也有此人的手笔。
老祖身陨,他也可以就真当是厉鬼生了祸,但那尊七百禁的宝器,价值将近八百万道铢,乃是他们这一脉近十年来斥巨资为老祖置办的底蕴,必须得找回来!
他可不想在此处进行无意义的死斗。
“道友自南国而来,确实是实力非凡,但观道友行得是猖道豢灵,修的是火法,那宝旗须得配合风法,道友取了亦是如同鸡肋。”
“你将那宝旗还来,在下亦为道友偿还那猖兵的损失,如何?”
李元义半个身子落在裴九身后,望着黎卿,笃定道。
若说他一开始确实是打算迁怒这不知名散修的话,此刻却又是不同了,此人不凡,强来不得。将那尊宝旗要回来,由他自己执掌,至少他这一脉,损失还不至于太大。
这李家主又靠近裴九,俯耳央求,要请这尊惯了来往海内外的紫府世叔出个面帮忙。
“那老道触发了鬼蜮,身死魂灭,与我无关,但即便他活着出来,我也是势必要杀他的。”
“那杆宝旗确实在此处,我可以给你个机会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