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烟爬在大石头上向外看,却见一个道人模样,约摸四十来岁的人,从山上走了下来。呀,
其实,这个道士就是书中那个将女主温如烟骗到青楼卖了的道士。
被泼了一身水的女主狼狈的抱着胸跑到了小山下,遇到了这个道士。道士脱下自己的外衣给她披到了身上。女主自然是千恩万谢,可是道士却将她骗到青楼,卖了。
这个道士腮上长了一颗大大的痣,这也是温良烟后来才想起来的。
只见那道士走着走着,突然从袖口里掉出了一大块东西,好像就是银子,并且还是一锭大元宝。温良烟看了心中一喜,想着等他走了,就去捡回来,这下有银子花了。
谁知那道士鬼鬼崇崇的向四周张望了一下,一扭身又返了回去,躲在了远处的一丛茅草后面。
看来这老道不是什么好人,温良烟也不说话,看这老道到底想干什么。
没一会儿功夫,一个年轻的男子翻过小山头,走了过来。
这人约有二十来岁的样子,面露忠厚之相,穿着一身粗布的裤褂,手里提了一个黑黑的粗磁罐子。脸庞微黑,额头上冒着汗珠,走的很快。
这人可能是光顾着走路,所以并没有看到路上的银子,一下子踢了上去,被拌的差点摔倒。他刚骂了一句“他娘的”,低头一看拌自己的竟然是一块银子,一下子也不骂了,满脸惊喜的捡了起来,看了看四处无人,就要装进袖子里。
那个道士早在那小伙子拌着时,就偷偷的从草丛后面闪身出来了,装做是过路人走了过来。
这时见小伙子就要把银子装起来了,就快步上前,一把拉住了他说道:“小施主好造化,捡了这么大一锭银子,依老道看,倒有十来两。贫道是出家人,也不学市井中人,见着了就要分你一份,但求施主给贫道随喜一些散银子,就是施主的无量功德了。”
看到这里,温良烟明白了,原来这老道真是个十足十的骗子!他刚才掉的银子肯定是假银子,想骗人家一点真银子罢了。
这种骗术有一个学名,就叫做掉包骗,在古代其实也挺常见的。不如我来拆穿他,就当是为偷衣服的行为赎一下罪吧。
温良烟一下子鸡血满满,我要除霸安良!我要大展身手,路见不平一声吼!心中给自己打了打气后,她一下子从石头后面站了起来,“我也看见了,也要分我一份!”
道士和那年轻人一看石头后面又跳出来一人,都是一阵心惊肉跳,道士想:“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这银子是刚才我掉的?”那年轻人却是想:“坏了,又有人来分银子了。”
两人一齐向后退了一步。
那小伙子看了温良烟两眼,踌躇了一下说:“要是三个人分的话,本该到镇上去找个银铺子,将这银子剪开,一人一份。可是小子我只请了半天的假,要回去见娘,晚上还要赶回店中,实在是没有功夫。不如这样,你们二位谁身上有碎银子,些须给小子一点,这大银子小子也不要了,你们二位分了就是了。”
温良烟心想,我别说是银子了,就连衣服都是偷的。哎?就是,不知这衣服里有没有银子?想到这儿,温良烟伸手摸了摸自己身上,别说银子了,就是一个铜板都没有。
她摊了摊手说:“我身上没带钱,不如道长给他点银子。一会儿这锭大银剪开了,你要大半,我要小半得了。”
说完她心中偷笑,这银子本就是这道士故意丢地上了,他哪里肯出银子。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这道长摇了摇手说道:“贫道一向身上不带银子。”
这下小伙子有些着急了,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大银,提议道:“小子身上倒是有一两碎银子,还有一串钱,本来是要拿回家中孝敬老娘的。要不您二位分分,我沾点光,一人要这锭大银,不知二可肯?”
温良烟想听那道士怎么说,就没说话,看了看那道士。
那道士脸上一幅为难的样子:“一两碎银子,也实在太少了点,贫道是出家人,倒是不在乎,只是不知这位小施主可愿意?”说完一指温良烟。
温良烟心想这老道倒是好打发,骗点是点儿。
嗯,决不能让他的奸计得逞!
她脑袋一摇,“不行,不行。我一定要将这锭大银子弄开,三个人分。”
那老道一下子不高兴了:“我说这位小施主,这银子本来就是这位小哥捡的,我们俩虽说看见了,分个小头也就是了,怎么这么不知足,还非要平分。施主要知道,所谓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我看施主还是答应了吧。”
温良烟心想,我方便你个大头鬼!又一看那小伙子也不高兴了,心想我还是说了吧:“这位大哥,其实我也不是非要银子,只是听说最近市面上流传好多的假银。不知这锭银子是真是假,要是分了你的钱,你却得了假银,那岂不是害了你了?你想想,好好的一锭银子,怎么人家不好她收着,连个包银子的包都没有。”
那小伙子听了,也有些疑惑,拿起那锭银子来,想要仔细去看。
那道士一看,心中着急,说了句:“那有那么多假银,不如这样,将这银子给了贫道,我去银店剪开了,给二位送去,你们二位把自己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