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萧程……不生气了?……我出差呢……不是一个人,和同事……女的,当然是女的!……”
我忍不住好笑,又有些羡慕,好吧,我承认,还有点儿嫉妒。
刚把周身打满泡沫,卫生间的门突然被敲的砰砰做响。
“干什么。”我嘀咕道:“难不成她真想通了要和我一起洗?”
招待所的浴巾我实在不放心,只好光着,踩着冰凉的地砖跑过去,隔着门喊:
“干吗?”
“关娜,你手机响了!”
“……别管它。”
“烦人,一遍一遍的。”
“我现在没法接。”
“要不我给你拿过来?”
“不行呢,我手上都是泡沫,这样吧,你帮我接一下,告诉他我一会给他回拨过去。”
“哦,好吧。”
我冻的发抖,赶紧冲回浴缸,把水打到最热,往身上喷,水声哗哗的,外面的动静我一点听不见。
等我穿完衣服走出去,才感觉有点不对头,房间里半个人影也没有了。
“奇怪了,这么晚了,她上哪去了?”我拉开房门,走廊上空荡荡的。
我以为她去了服务台买东西,于是坐到床上,自顾自看电视,可直到这个鬼地方能收到的台全部跟我说晚安的时候,她还没见踪影。
“妈的,有没有搞错啊,跟我玩失踪?到哪去说一声呵,跟男朋友讲电话讲昏头了?”我越想越气,本来走了半天路脚都肿了,现在还要又一次塞进高跟鞋里去找这个小冤家,我造什么孽了我!
我骂骂咧咧,一路冲到服务台。
昏黄的灯光下,那个从瞌睡中被我叫醒的小服务员,其脸色实在不怎么好看
“小姐,不好意思请问一声,有没有看见和我一起那女孩?”
小姑娘懒洋洋地问:“你说谁?”
“那和我一起的女孩儿啊,副场长带我们过来的时候不就在你这登记的吗?”
“没看见。”
“不可能,她从房间出去了,肯定会从你们这儿走。”
“真的没看见。”
“那到底有人出去没有?你总看见了吧?”
“没看见。”
一时我怀疑眼前这姑娘是个坏掉的自动答录机,只会翻来倒去重复这一句。
“算了!”我懒得多和她罗嗦,跑出门去。
南方的冬天也是冬天,白天艳阳高照的,晚上还是冷,湿冷。
四周静的几乎有些鬼魅,除了门前一片空地之外,目光所及之处都是树,树,树,参天古树,黑漆漆的,如一张张毫无表情的面孔,瞪住我。
“成雅!”我小声的喊,不敢放开嗓子,生怕把什么招来。
没动静,我开始冒汗了。
“成雅,看我找到不大耳光子抽你!”我只好一边沿着小径往前走,一边恨恨骂道。
心里不是不疑惑,这女孩是越发古怪了,以前我有事没事也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