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司马师的脸颊终于控制不住地微微抽搐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森然寒光!
刚刚入城的朱盖更是怒不可遏,再次请命出战。
但结果却依旧无功而返,甚至在追击途中被李异一记刁钻的回马箭射伤了胳膊,憋屈至极……
如此反复三日,汉军犹如附骨之疽,谢旌、李异轮番上阵,日夜不休地在襄平城外骚扰,只是坚决不与辽军主力决战。
城中守军被折腾得疲惫不堪,士气日渐低落,营中怨声载道,神情萎靡。
“这该死的太史慈!别让孤抓到你!”
紫宸殿内,司马师将手中的一份军报狠狠拍在黑漆御案上,眼中终于流露出压抑不住的怒火与焦躁。
再次走到大殿中央的巨幅堪舆图前,目光在襄平与西面的卢龙塞之间来回移动,显然有些焦躁了起来。
他明白太史慈根本就不想攻下襄平,而是在拖延时间,试图将自己和襄平城中这支辽国最后的机动兵力钉在这里,阻挡他们前往卢龙塞支援他的父皇!
“殿下,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司马师麾下王双面带忧色地进言。
“我军如今士气已泄,若再被他拖上几日,恐怕不等汉军来攻,我军便要自行崩溃了!陛下那边,可还在卢龙塞下苦苦支撑,盼着我们的援军啊!”
“孤知道!”
司马师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闭上眼,脑中飞速盘算,片刻之后,猛然睁开,那双眼中已再无焦躁,只剩一片冰冷的决断。
“王双将军!”
“末将在!”
“你留守城中,接管城防。”
司马师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另外,替孤看好蒋公。但有异动,格杀勿论!”
“喏!”
王双眼中凶光一闪,毫不迟疑地应下。
“石苞将军,你随孤率五千精锐即刻出城,一路向西,再命朱盖领城中三千骑兵以及五千步,在城中待命!一旦孤发出信号,便率大军出城!孤就不信,这次他太史慈还能跑了!”
“喏!”
这一次,司马师决定要主动出击,将计就计,用自己做诱饵,将这支幽灵般的汉军主力彻底引出来!
就这样,司马师亲领着五千辽军精锐,大张旗鼓地一路向西,直奔卢龙塞的方向。
而就在他们出发后不久,前方便烟尘舞动,地平线的尽头,一面巨大的“太史”帅旗,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哈哈哈!终于来了!孤等你很久了,太史慈!”
司马师眼中闪过一丝猎人看到猎物般的兴奋厉色,他毫不犹豫地举起右手,大喝一声:“发信号!全军列阵,给孤死死缠住他们!今日,我军便与汉军在此决一死战!”
“喏!”
随着辽军放飞手中信鸽,襄平城中早已整装待发的朱盖立刻率领八千辽军倾巢而出,直奔太史慈而来,誓要与司马师击溃汉军,生擒太史慈,一雪前耻!
与此同时,就在汉军阵型的最后方,太史慈立马于风雪之中,望着远处那支急行而来的辽军,眼中闪烁着一抹洞悉一切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