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肉伤,无性命之忧,但需静养。”
洪浩解释道:“尤其是左后腿那道撕裂伤,须好生照料,莫要留下隐患。”
“师父,”
木棉转向大娘,声音带着恳求,“小白牛救了王师侄和谢师侄,是我们水月山庄的大恩人。
它现在受了伤,需要人照顾。
我……我想照顾它,首到它伤好为止。”
大娘点头:“老娘也觉得只有你照顾最为稳妥,这些个粗枝大叶,打架尚可,照顾看护这
种事情,却做不来。”
木棉立刻便行动起来。
先是小心翼翼地用温水浸湿的软布,动作轻柔地擦拭小白牛身上沾染的尘土和干涸的血迹。
她的动作极其小心,生怕弄疼了它的伤口,尤其是左后腿那道狰狞的撕裂伤。
每当小白牛因为触碰而身体微颤时,她都会立刻停下,轻声安抚:“乖哩,别怕,马上就好……”
小白牛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善意关切,低低地“哞”
了一声,用头轻轻蹭了蹭木棉的手臂,眼神温顺。
“真乖。”
木棉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轻轻拍了拍它的头。
众人眼见相处和谐,也就各自散了。
夜深了。
山庄里渐渐安静下来。
只有木棉,依旧守在小白牛身边。
她在牛棚旁边铺了一层厚厚的干草,自己就坐在上面。
月光透过棚顶的缝隙洒下,映照着她清秀而疲惫的脸庞。
她时不时地查看一下小白牛的伤口,摸摸它的额头感受体温,或者轻轻调整一下它趴卧的姿势,让它更舒服些。
小白牛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无微不至的关怀,它闭着眼睛,呼吸平稳,偶尔会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哼。
木棉看着它安睡的样子,心中的愧疚和不安,终于被一种平静的满足感所取代。
她无法像王乜、谢籍那样仗剑天涯,快意恩仇,替山庄解决强敌。
但她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守护这份恩情,守护这个家。
照顾这头有情有义的小牛犊,就是她现在能做的最重要的事。
月光如水,牛棚里一片静谧。
一人一牛,在经历了白日的惊涛骇浪后,在这宁静的夜晚,彼此依偎,无声地传递着温暖和慰藉。
“小牛……你记住,我叫木棉哩。”
“哞——”